“去,把它們換了。”譚縱的興趣顯然被圓臉夥計給勾了上來,他從身上抽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大咧咧地甩給了圓臉夥計。
陶勇手上端著的放有譚縱籌碼的托盤,圓臉夥計接過來後快步走向了櫃檯,再回來的時侯,手裡的托盤上已經多出了一些黑色和白色的籌碼。
白色籌碼的面額是五兩,而黑色籌碼則是十兩,譚縱注意到,圓臉夥計的胸口多出了一個黑色胸牌,上面用寫著一個紅色的數字“六十七”。
圓臉夥計喜氣洋洋地將譚縱領到了二樓的樓梯口處,四名人高馬大的大漢守在那裡,看了一眼圓臉夥計胸前的胸牌,搜了搜譚縱的身後,身子一閃,放譚縱和圓臉夥計過去,不過卻將陶勇和鄭虎留了下來。
譚縱知道賭場這樣做為了確保二樓貴客的安全,於是就給了陶勇和鄭虎各自十兩銀子的籌碼,讓他們在大廳裡自己玩兒。
當那守著樓梯口的大漢將目光落在圓臉夥計的胸牌上時,譚縱就已經猜到了那個胸牌可能就是一個類似通行證的東西。
正如譚縱猜想的那樣,三百兩是進入二樓的一個門檻,同時也是一個財富的證明,它表明譚縱已經具有了進入二樓的資格,同時表明譚縱是今天晚上第六十七個進入二樓的客人。
賭場有規定,如果將一名新來的賭客帶進二樓,那麼作為獎勵,帶人的員工就可以得到賭場一兩銀子的獎勵。
因此,當在賭場門口看見譚縱後,圓臉夥計就緊緊跟隨伺候,他認為譚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所以盡心伺候,要知道他辛辛苦苦幹一個月,工錢才一兩銀子。
況且,如果圓臉夥計與譚縱混熟了的話,那麼譚縱每次來賭場都可能會讓他伺候,屆時不說別的,光小費就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賭場裡的員工也分三六九等,圓臉夥計就是一名低階的員工,負責在門口迎客,招攬生意。
高等級員工的手裡都有幾名固定的大客戶,專門為那些大客戶服務,並且從賭場抽去一定比例的提成,小日子過得異常滋潤,這是賭場為了吸引生意而採取的獎勵措施,一種與其他賭場競爭的手段。
進入二樓的客人非富即貴,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圓臉夥計將譚縱領進了一個房間,只見幾名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悠閒地喝著茶,邊上各自立著一名伺候著的侍女。
譚縱驚訝地發現,那些中年人對面有一張大床上,兩對蒙著眼睛的年輕男女脫光了衣服正在那裡交*合。
“公子,這個叫‘田忌賽馬’,猜哪一對兒交*合的時間長。”見譚縱面露不解的神色,圓臉夥計立刻解釋著。
為了防止作弊,場中交*合的女子由賭場隨機從蘇州城裡的各個妓院裡挑選,至於交*閤中的男人,則是蘇州府大牢裡隨機挑選的囚犯,並且被餵食了春藥。
賭局開始之前,那兩對兒男女被蒙著眼睛帶到賭客們的面前,賭客們用挑牲口一樣的眼神審視他們,然後將各自選好的人選寫在一張紙上,摺好後放在各自旁邊的桌子上,等到結果出來後,再有賭場的人開啟驗證,贏家將獲得一倍的賭資。
由於這個賭局特殊,因此賭注的底限設定為了五十兩,上不封頂。
望著床上那兩對兒男女,譚縱的臉上流露出意興索然之色,原本男歡女愛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可大庭廣眾之下就有些不堪入目了。
感覺譚縱對這個“田忌賽馬”不感興趣,於是圓臉夥計將他領到了隔壁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裡的賭客坐在臨街的窗戶前,一邊喝酒聊天,一邊觀察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公子,這個叫‘左右逢源’,他們在賭在某一特定時間透過賭場招牌的人數是往左的人多還是往右的人多。”圓臉夥計笑呵呵地像譚縱解釋著。
譚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