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動。
面對著漫天飛來的物品,那些倭匪泰然處之,依舊在渡邊三郎的帶領下,整齊地呼喊著口號,完全不顧臉上和身上的汙物,一個個神情嚴肅,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進城之前,領頭的把總特意告誡了那些倭人,他們要去見大順的王爺,如果表現好的話,說不定王爺能開恩饒他們一命,如果表現不好,那麼先將他們的小兄弟切掉餵狗,然後再砍掉他們的腦袋,讓他們無法投胎轉世,死後成為四處飄蕩的孤魂野鬼。
這些倭人既然選擇投降,自然愛惜自己的生命,不是那頑固不化的死硬分子,在那名把總的又哄又嚇下,一個個老老實實地按照他的要求來,無論中途遇到什麼事情,一不能閃避而不能亂了隊形。
在倭匪後面,跟著一輛馬拉的囚車,五花大綁、嘴裡塞著一塊破布的山邊小次郎閉著眼睛躺在裡面,他覺得渡邊三郎等人現在猶如跳樑小醜,可笑之極,丟進了扶桑武士的顏面。
蘇州府府衙門前站滿了頂盔摜甲的軍士,戒備森嚴。
隔著老遠,坐在大堂上的趙雲安就聽見了那些倭匪喊的口號,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夢花,總是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趙雲安現在的心情非常好,他已經得到揚州城的訊息,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如今倭匪已然被全殲,在蘇州城裡待了這麼長時間的他終於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了。
大堂兩側坐著蘇州城裡六品以上的官員,左右兩側領銜的是曹喬木和孫延,孫延的下首位是左應龍,一個個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不久後,高呼著口號的倭匪進入了府衙大院,百姓們尾隨而來,聚集在府衙門口,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
倭人們在大堂前方的廣場上停下,徐宗和趙炎則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跟著那名城防軍把總進入了大堂。
“小民崑山縣河東鎮趙炎,拜見王爺。”
“小民崑山縣河西鎮徐宗,拜見王爺。”
等那名把總行完禮後,趙炎和徐宗衝著堂上的趙雲安一拱手,異口同聲地說道。
“免禮!”趙雲安伸出右手,微笑著衝兩人虛空向上一託,“兩位公子協助官軍圍剿倭匪的義舉本王已經知曉,心中甚為欣慰,實在是我大順青年之表率。”
“我等只不過是做了應做之事而已,此次倭匪之所以能被全殲,全憑王爺運籌帷幄,各位大人集思廣益和城防軍將士奮勇殺敵。”趙炎和徐宗聞言,躬著身子,恭聲說道,兩人心中波濤洶湧,激動萬分,大順有幾個人能被王爺贊為青年表率的?
“哈哈……”聽聞此言,趙雲安不由得笑了起來,趙炎和徐宗不動聲色地就拍了他和官員們以及城防軍一記馬屁,很顯然是早就商量好的,他知道兩人是冤家對頭,因此在裡面穿針引線的一定是譚縱。
“還有一個人你們漏了。”笑完之後,趙雲安看向了趙炎和徐宗,意味深長地說道,“沒有這個人,倭匪之事豈能如此輕易地解決!”
“沈公子睿智果敢,我等深為欽佩,自愧不如。”趙炎和徐宗對視了一眼,齊聲說道,譚縱走之前曾經交代過他們,不要在外界提起他的名字,如今趙雲安主動問及,兩人自然實話實說。
“諸位,你們可知道兩位公子口中的沈公子是何人?”趙雲安聞言,笑著環視了一眼堂下的眾位官員,雙目精光閃爍。
在座的眾位官員聞言,不由得對視了幾眼,顯得有些茫然,他們又沒有見過趙炎和徐宗口中的那個沈公子,如何知道他是誰。
曹喬木端起一旁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品了起來,如今揚州城大局已定,譚縱也該恢復他原來的身份了。
孫延和左應龍心中早有分寸,兩人故作不知,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