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走了。
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在白衣青年看來,譚縱很顯然與綠柳是一夥兒的,只要能將綠柳控制住,那麼譚縱的身份自然也就清楚了,他也就能採取相應的報復手段來對付譚縱。
譚縱清楚白衣青年的打算,微微一笑,顯得不以為意,在他離開揚州前,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免得給綠柳和蔓蘿留下什麼麻煩。
“謝謝公子。”望著狼狽離開的白衣青年等人,蔓蘿和綠柳走上前,衝著譚縱福了一身。
“兩位姑娘不用擔心,在下臨走之前,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譚縱笑了笑,打量了一眼蔓蘿,故意感慨了一聲,“早就聽聞蔓蘿姑娘色藝雙絕,是揚州的花魁,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公子謬譽了……”蔓蘿笑著看向了譚縱,當注意到譚縱的眼睛時,禁不住微微一愣,下意識地說道,“公子,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本公子是山南人,此番是第一次來揚州,蔓蘿小姐以前可否去過山南?”譚縱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驚,不動聲色地回答,他現在都已經成為獨眼龍了,竟然還是被蔓蘿給認了出來。
“如此說來,是妾身認錯了。”蔓蘿凝視了譚縱的獨眼一會兒,忽然嫣然一笑,一絲不易覺察的亮光從她的雙目一閃而逝。
“蔓蘿、綠柳,這是怎麼回事?”正在這時,院門處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只見梅姨領著幾名侍女快步走了過來。
她剛才正在陪幾名遠方來的富商,忽然聽說蔓蘿這邊打起來了,於是連忙前來檢視,結果在半路上看見了被打得昏迷不醒的藍衫公子哥,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火急火燎地前來檢視。
“這位是……”當注意到屋裡的譚縱後,梅姨的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狐疑地看向了蔓蘿和綠柳。
“在下羅豪,山南人氏。”譚縱聞言,衝著梅姨微微一拱手,笑著說道。
“羅公子,你可闖了大禍了,剛才那兩個公子可是來自京城,非等閒之輩,如今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公子可要小心了咯。”見到譚縱,梅姨這下清楚了是怎麼回事,不無焦慮地向他說道,“公子還是儘快找個中人化解此事,以免引來大禍。”
“梅老闆毋須擔心,在下還沒有將兩個仗著家世欺負人的紈絝子弟看在眼裡。”譚縱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向梅姨說道,底蘊看起來異常深厚。
梅姨見譚縱竟然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心中不由得暗自搖頭,看來這個羅豪在山南也是一個橫行無忌的公子哥,根本就不知道怕字如何寫,充其量他也不過是山南的一個土霸王,而京城可是天子腳下,那裡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土霸王所能抵擋的了的。
“羅公子,為了表示對公子仗義出手的謝意,蔓蘿願意和綠柳妹妹一起,給公子獻上曲舞,希望公子能喜歡。”梅姨剛要再勸,蔓蘿忽然開口,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譚縱拍了一下手,微笑著看向了梅姨,“梅老闆,在下也想在山南開一家飄香院這樣的煙花之所,還請梅老闆指點一二。”
“公子實在太客氣了,妾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既然譚縱開了口,梅姨不得不留下來,衝著譚縱微微一笑,她同時也對譚縱的身份感到好奇,想知道他是山南哪一家高官大族的子弟,竟然如此得倨傲。
秦羽等人和藍衫公子哥手下的衝突使得客廳裡桌倒椅翻,一片狼藉,蔓蘿拍了一下手,侍女們就有條不紊地收拾了起來,很快就將屋裡收拾得乾淨整潔。
由於臉頰上有一道明顯的巴掌印,綠柳的臉上蒙了一層薄紗,與蔓蘿在樂曲中翩翩起舞。
譚縱坐在一張桌子後面,一邊欣賞著蔓蘿和綠柳的舞蹈,一邊與坐在自己身旁的梅姨談笑著,誇讚著兩人舞藝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