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胡青,此刻正眼神陰鷙的看著他:“你是封家的下人,我是你的主人。”
“應該是你求我放了你。”
“而不是讓我求你。”
桃知彥直視封宴:“你是不是也忘了你的處境?”
青年微微抬著下巴,身子也朝封宴靠近了些。
白皙的脖子上已經被鐵鏈磨的通紅甚至破皮,看上去有些扎眼。
“現在是你要找白阮,”桃知彥語氣緩慢:“只有我知道白阮在哪。”
封宴聞言手上用力,像是臨近爆發的邊緣。
桃知彥被鐵鏈撕扯禁錮還是有些痛的,他的眼尾有些泛紅。
秀氣小巧的鼻尖上也滲出了細密汗珠。
有點疼。
“你在生氣嗎?”桃知彥緩慢開口,語氣中帶著引誘,帶著蠱惑:“是你想找白阮的不是嗎?”
“你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是你想知道他在哪,有沒有忘了你,”桃知彥聲音很輕,看著男人,字字清晰:
“所以你需要我幫你,也只有我能幫你。”
桃知彥的話語循序漸進,封宴想不聽進去都難。
他是想找到白阮。
想知道白阮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忘了他。
桃知彥說的沒錯,現在只有他能幫自己。
可封宴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去求一個下人?
而且錯的本來就不是他,是桃知彥!
封宴緊緊咬著牙,氣的眼皮都在跳,沉默半晌才惡狠狠地開口:“好,我求你。”
“是我錯了,行了吧?”封宴手上的力道鬆了些,“嘩啦”一聲放開鐵鏈,“現在能告訴我白阮在哪了吧?”
桃知彥抬手扯了下鐵鏈,扯的鬆了些,“說說,錯哪了?”
“”封宴深吸了幾口氣,心裡有萬般不願意,但此時此刻又不得不低頭,只能認錯:
“我不應該騙白阮。”
桃知彥沒說話,只是後退半步靠在牆上,看著封宴。
“不應該出軌,揹著他跟別人在一起。”
“不應該利用他,想要他的腎臟。”
說完這些,封宴連頭都不想抬,他從來沒跟別人這麼低三下四過。
有些恥辱,有些沒有尊嚴。
“行了吧?”封宴問桃知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白阮在哪了吧?”
桃知彥很遺憾地搖了搖頭。
封宴一下就炸了:“你還想怎麼樣?我不是已經道歉了嗎?!”
不是已經道歉了嗎?
這話說的,顯然是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都說了我錯了!”封宴猛地抓住桃知彥的衣領:“告訴我他在哪!白阮在哪!”
青年的語氣淡淡的,帶著疑問:“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我不是已經認錯了?”封宴眼底猩紅,發瘋似的質問,“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跪下來求你嗎?”
桃知彥沒說話,那張漂亮的臉甚至什麼表情都沒有。
“桃知彥,你說話!”看著桃知彥那平靜的態度,封宴忽然有點慌,“你到底想怎麼樣?”
明明桃知彥才是那個低位者。
可為什麼無措的是他?
封宴心跳有點快,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白阮也掌控不了,桃知彥也掌控不了。
場面有點失控。
他害怕,甚至恐懼這種失控感。
“二少爺,”桃知彥像是猜到了封宴的想法,言語直戳他的痛處:“你能拿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