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將軍,你不能聽人挑撥幾句就對我喊打喊殺的吧!凡事要講求證據!”
李宰據理力爭。
“證據?你三五不時地去護城河附近溜達就是證據!”阮世平冷笑一聲。
“笑話,隨便走走就是叛國通敵的罪證,那豈不是滿大街的都是叛國通敵的罪人。”
“要不要搜一搜你房間裡或者附近有大量的火石?”
“咱們行伍之人誰身上不隨身帶幾塊火石以備不時之需?”
“那蠟紙呢?行伍之人身上有事沒事都揣著些蠟紙?”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利用火石反覆摩擦蠟紙,從而製成有光澤的紙。在陽光下,這種紙會反光,就跟河面上的水波一般。你就是利用這種紙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蠻夷人傳遞訊息。”
李宰眼睛一閉,“看來託塔他真的是什麼都跟你說了。”
“內鬼還真是你!”凌伯民雙目沉痛地一閉,“我們從不曾虧待你,你為何要幹此等數典忘祖的事來?讓蠻夷侵佔雲卿國,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因為報復!五年前清水縣賭坊驚現賑災糧和賑災銀,被阮姑娘和一眾人聯手將之曝光在太陽底下,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們可不就要狗急跳牆?
先是想毀了他們村裡的莊稼,然後讓阮姑娘背鍋,不想被大家撞破。在人人喊打之時,見阮姑娘這邊不好下手了,就改為在其他人身上下手。遲將軍和遲小將軍可不就是被你們為一己私利而害死的?
一向以老好人著稱的章丘明罕見地被氣得額頭上青筋直冒。
“關起來,本將軍要仔細地拷問!”
“是!”
李宰被押下去後,凌伯民欣慰地拍了拍阮世平的肩膀,隨即目光將他們三人一一掃過,“好樣的!你們三個都是好樣的!”
“將軍,我知道李宰後面還有後臺,但是他叛國通敵的罪名是鐵板釘釘上的事。害死遲將軍父子也是不爭的事實,還望將軍秉公處理,以慰遲將軍父子在天之靈,切莫讓我等寒心!”
阮世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地懇求著。
“你小子還不信我凌伯民?本將軍是那等畏懼強權之人?咱們這些從底層殺出來的將士別的不多,錚錚鐵骨還是有的,一身正氣還是有的!”
“如此我替遲家軍謝謝將軍,替清水縣的老百姓們謝謝將軍!”阮世平眼含淚花地將頭磕了下去。
“起來吧!遲將軍是位非常出色的將軍,也是雲卿國最無私的保護神,他的隕落確實可惜了!”凌伯民嘆了口氣。
“那將軍末將可否請假?”
“不如等功勞統計出來再走?”凌伯民挽留。
“將軍末將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防止蠻夷人踏進廬臨府,為了防止末將的家人,末將的父老鄉親被蠻夷人欺侮。如今蠻夷人趕跑了,末將的家人,末將的父老鄉親卻被另一撥人欺侮,末將想早日回去為他們報仇!”
“好!本將軍允你!同時允你帶上你的遲家軍和來自你們清水縣的將士回去救援,本將軍在這裡等你們的好訊息!”
“多謝將軍!”阮世平再次朝他磕了個頭。
沈郅醉和章丘明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狂喜。
“多謝將軍!”
“去吧!”凌伯民朝他們揮了揮手。
棗子嶺後面的深山裡,阮青青望著對面不斷對著他們刨泥的野豬,有些頭疼。
躲進深山裡暫時是躲過了青戎人的魔爪,但是深山裡也不是什麼好地,今兒竄出幾隻狼對著他們齜牙咧嘴,明天跑出幾隻野豬對著他們就是一陣橫衝猛撞,偶爾不小心撞進熊窩裡,那最少得有三隻熊趕得他們懷疑人生。
這種糟心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