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坐在阮青青旁邊的阮世平見阮青青筷子半天沒動,不由地皺眉出聲詢問。
“我在想是誰這麼大膽敢在酒樓裡講造反的事宜,就不怕被人舉報然後吃牢獄飯麼?”
阮青青回道。
“嗐,這算什麼!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抗爭,這話說的太好了!我們學院裡的夫子們每逢午休的時間都要去酒樓點個卯,叫壺茶,然後三三兩兩地圍坐在一起聽故事。
聽說他們還會時不時地點評幾句。甚至有時候因聽故事而獲得什麼啟發,他們還會將在課堂裡分享給學子們聽,”
阮世安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看著阮青青。
阮青青詫異地抬起頭來,“現在的夫子們都這般如飢似渴地好學麼?”
阮世安小胸脯一挺,“那是自然,我們夫子說了,要活到老學到老。況且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別小看一兩則小故事,小故事是可見大道理的。”
“看來咱們家二弟在學堂裡學的不錯哈!”阮青青衝他眯眯一笑。
阮世安的小臉紅了紅,“都是夫子們教得好,感覺進了學堂就跟開啟了一個廣闊的新天地般!感謝大姐力排眾議一定要讓我去學習!”
“不用感謝我!畢竟我能幫你的地方也很有限。要想自己能有所建樹,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去學去悟!”阮青青放下筷子,對他語重心長道。
“嗯,我曉得,大姐!”阮世安一臉受教地虛心接受。
“二弟,以後咱家的文官就靠你去做了!”阮世平抖著腿,衝阮世安道。
“大哥,為什麼你不可以?”
“想什麼呢!你大哥我將來可是要憑軍功封侯拜相的!”阮世平一臉得瑟道。
“切,大姐都打不過,還敢想著封侯拜相!”阮藍藍譏諷一笑,“真真是自不量力!”
“今年年底之前,我一定可以打過大姐的!”
阮藍藍白眼一翻,“去年你不是說過類似的話麼?怎麼還沒打過?”
阮青青輕咳一聲,“其實想當大將軍,並且靠軍功封侯拜相的,光有匹夫之勇可不夠。還得有膽識、有謀略、有魄力、有知人善用之能,有統籌兼顧之長……”
“這……”阮世平聽得瞠目結舌。
“總之,你在練習武功之餘,也要把遲大哥、遲大伯他們送給你的排兵佈陣和御下的筆記好好地琢磨琢磨。聽說當年的遲家軍們不亞於是雲卿國的鋼鐵長城,有他們在,周邊其他國不敢再犯!”
阮青青提醒道。
“知道知道!”阮世平又繼續埋頭乾飯。
“說起練武,大丫,聽說今兒傅縣令他們六個又跟你扛起來了?你還朝他們動了手?”阮萬鐵蹙眉問阮青青。
“嗐!那有什麼動手?就是切磋了下,我一個過肩摔就結束戰鬥了。”阮青青滿不在乎道。
阮萬鐵頭低了下來,慢聲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當初要在周大人手下救下他們,為自己攤上這麼一件棘手的事?他們可是從出生就生活在富貴窩裡,哪裡吃什麼苦?受過什麼累?你這般嚇唬他們幹活,怕是容易出事!”
阮青青再次放下筷子,“爹,雖說周大人罰得很重,至少看起來會讓他們不死就殘。但是隻要沒有撤他們的職,他們就還是我們大夥的頂頭上司,現管的父母官。
到那時,他們是不是更加得記恨我們家?到時候時不時地給我們家找點茬子,誰受得了?我們總不能老是麻煩周大人吧?你這邊雖然有個正五品的官銜,但是能做的也不多。權力主要集中在勸人耕種,提供高產的法子。我們大夥兒個個忙得腳不沾地,又有誰有空去堤防?”
“這……”阮萬鐵啞然了,隨即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