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扎手,她也不會這麼好過關。
但是話說回來,扎手的點子也不會開黑店,直接打劫佔山為王去了,話說遠了,且回正題。
“……這三個人沒事,他們見我卻還想過來綁我,可是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在鎮上橫行霸道的時候,他們還在……還……”花鳶本來是想說,我怎麼樣怎麼樣的時候,他們還在吃奶呢,這句話本來是很平常的耀武揚威的話,但是現在用不合適,因為她才十歲,而對方都是大人,並非鎮上那些讓她糊弄的小毛孩子。
她還了半天,找不到說詞,便改了口,對沈青愁道:“我以為你是個老練的,怎麼這麼大意。”她臉上的神情,彷彿是在說,我看不起你。
原來他的腳是如此弄疼的,照這麼說來這腳至少被磕淤青了,不過……沈青愁臉抽了抽,被這女娃看不起還真讓他憋氣,哪裡是他不小心,他之前明明用懷裡的銀釵試過毒了,只不過,銀釵遇毒會變色,遇到迷藥就不靈了。
沈青愁翻了翻白眼,然後垮著一張臉道:“那個……那個,我還沒吃飽,那間還沒塌的是廚房是吧,難怪你能找到吃的,我也進去找點。”
說著,便以一瘸一拐能做到的最快速度鑽進了廚房。
因為花鳶是花洗心的女兒,她又會修羅苦心經,因而她身上有什麼特異之處,沈青愁倒不甚在意,而在場的不管是廚子,還是掌櫃或者店小二,之前心驚於花鳶反應的迅速和出手的力道,聽聞她說話之後,又訝異她說話有條不紊的言辭和成熟冷靜的語氣神態。
老實說,大人和小孩終究是有分別的,她花洗心現在才十歲,發初覆額,頭扎小辮,個子又矮,身型也不壯,面容還很稚嫩,不過這樣一個小丫頭,卻處處都如一個大人一般,尤其是那種冷靜中帶著微微的嘲諷的神態,詭異的和年紀極不相符,真讓人感覺非常異樣,就像是……就像是鑽進小孩皮子裡面的妖怪一般。
連他們都能感到的事情,偏生沈青愁對此無知無覺,只因,他真的很少接觸小孩,而且,也早已忘記了自己的童年。
林中篝火熾烈,破馬車停在一旁,沈青愁和花鳶席地而坐,沈青愁的手上拿著一個油包,裡面裝的是從日間遇到的黑店卷出來的食物。
他們走的時候,那三個人就放過去了,只蒐羅了一包吃的。
沈青愁從油包裡面找到一隻已經做熟的野兔,撕了一半,笑容可掬的遞給花鳶。
花鳶接過,卻不馬上吃,而是竄在樹枝上,放到火堆加熱,並在心中默唸:高溫消毒高溫消毒,不管他洗了手沒,不管他的手多髒,高溫消毒就好了,高溫消毒就好了。
沈青愁可沒那講究,撕了另一半,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道:“嗯……這天氣不算冷,吃涼的不礙事兒,話說回來,那家黑店的廚子手藝還是不錯的。”
花鳶聞聲想起日間被她吃下肚的那隻醬鴨,也贊同的點點頭,目光對火堆上的那半隻兔子,充滿了期待。
“對了,花丫頭,你什麼時候把修羅經的下半部告訴我啊,你看,咱們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了。”沈青愁故作輕鬆的道。
花鳶聞言,看了他一眼,卻不做聲。
“你當時也聽到了,我和……你爹講好了,我帶你出來,你把下半部交給我。”狡猾的沈青愁,並不打算告訴花鳶,在她昏迷之後,花洗心“加碼”,要他照顧她,至少到她長大成人的事情。
花鳶依舊只是看看他,也不回答。
“該不會是他在騙我吧,你根本不會下半部的心法口訣?!”沈青愁見花鳶不語,一時想到什麼,暴跳了起來,指著花鳶氣急敗壞的道。
“……”花鳶終於開口了,眼睛轉向火里正烤著的兔肉,道:“不,我會。”
“那……”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