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顧為他們提供必要的渡過災荒期間糧食和生活必需品,他們很快就可以變成江烽治下的順民。
管城之戰後,不但水道上東下的人急劇增加,甚至有一些租不起船的人開始從陸路向東逃難,這些人以尋常士民居多,而商賈士紳們則開始透過水道大逃亡。
這種情況江烽卻也清楚瞞不了沙陀人,恐怕沙陀人很快就會醒悟過來,就會對中牟守軍展開最後一擊,而一旦中牟防線崩潰,江烽不認為汴梁還能組織得起有效的防禦,到時候,也許沙陀鐵騎一至,汴梁城的大門就會轟然開啟了。
徐州方面能做的就是利用這短短的幾天十來天時間,儘可能的組織起更多計程車紳商賈和匠人市民向東撤離。
這個計劃被江烽命名為汴京大撤退計劃,為此無聞堂和政事廳都派出了數十人參與到這個計劃中來,而且汴京城中不少大梁的官員也搖身一變成為徐州的委任官員,積極主動的配合著徐州這邊的動作。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計劃才能取得如此效果,短短十餘天內,起碼有超過八萬人透過三條水道撤離到徐州大總管府境內。
與此同時,從汴州到宋州的官道上也已經出現了大批攜家帶口出逃計程車民,尤其是在汴州到陳留這一段官道上更是絡繹不絕,汴州向東到曹州的官道上同樣如此。
雖然江烽已經估計到了隨著沙陀人入主中原,汴洛一帶的百姓南下東遷的局面肯定會出現,但是他還是低估了無聞堂在汴梁城裡製造恐慌情緒的本事,水路上來不及,乾脆就走陸路,只要能脫離沙陀人控制範圍,不在胡人手底下受苦,那就算是幸運了。
正因為如此,但朱茂派飛騎來報曹州也出現了大批從汴州來逃難計程車民後,江烽便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天平軍進駐曹州,並讓術法材官院迅速配合天平軍在控制整個曹州之後,加強曹州州治濟陰以及西面冤句縣縣城的防務,同時也動員早已經和徐州這邊有聯絡的曹州士紳開始接納從西面逃亡而來的汴洛士民。
不過很顯然曹州是容納不下這麼多逃亡百姓的,最好的辦法還是轉移到本身就因為戰亂和旱災大量人口流失的鄆州和兗州。
只要淮南的糧食能保障,大力建設水利設施,像本身有鉅野澤這樣大一個湖沼的鄆州並不缺水,要吸納更多的老百姓來墾荒根本不是問題,尤其是湖匪之患徹底解決之後,鄆州已經成為了地方官府控制下的沃野萬頃待開發之地,只要有人口來,便能迅速發展起來。
像鄆州治下的鄆城、鉅野、壽張等縣,乃至緊鄰鉅野澤的兗州任城、平陸等縣,本身都是一馬平川的沃野之地,就是因為這幾年來湖匪勢力大盛,尤其是晁家和阮家相互競爭下的湖匪開始四面出擊,不但直接控制了鉅野、鄆城兩縣,而且連臨近的濮州雷澤縣、兗州的平陸縣也都幾乎被湖匪控制。
不過現在晁、阮兩家均已招安,湖中水匪勢力均被收編為徐州大總管府下的北方水軍,這一危害徹底消失,就使得這幾縣原本荒蕪的沃土有了重新開墾的條件。
這些地方許多都是緊鄰鉅野澤及其周邊淵藪的田地,灌溉方便,只需要稍加整飭,便能成為熟地,沒有了匪患,一兩年之內就能成為魚米之鄉,但現在兗鄆兩州的流民許多已經在徐州、淮南那邊定居,雖然有部分返回,但仍然有相當大一部分在當地落戶,不再願意返回原籍,所以這些地方仍然需要大量人口來充實,現在汴州、鄭州、滑州甚至洛陽那邊的百姓向這邊遷移就成了最好的機會。
現在北方水軍不但控制住了白溝、菏澤這一線,並且向北延伸到了濟水一線,也就是負責整個天平鎮、淄青鎮、平盧鎮領地內甚至包括從東海賊收編過來的水軍,而南方水軍則是以淮右水軍為基礎,負責淮右鎮、武寧鎮兩鎮領地內的水軍力量,這南北水軍均由樞密堂直接指揮,不受鎮軍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