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精進的武功之中,也慢慢消失不見了。
最後,甚至變成了他自創的一門招數。
……
回到當下的這個夜裡。
知道自己面對三個不留情面的高手,不好脫身的寧缺兒。
沒再多做遲疑,便用出了自己的這張底牌。
與鬼食氣。
其自詡:是命數有缺,乃天不可憐,人將死未死,心又有不甘,方作鬼奪氣,求偷生延年。
他將自己的內氣養成了一隻惡鬼,而此時的他,亦是人不人鬼不鬼。
畢竟輕功好的人有,可哪有人能平地懸空的。
何況這個人還面色蒼白,脖頸下的青筋都如同是樹根一般地猙獰凸起。
磅礴的淺灰色內氣就彷彿是一隻大手,將它的主人溫柔又惡毒地託舉在空中,並輕輕地撥弄著他的頭髮和衣袍。
又像是一張大嘴,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把寧缺兒一口吞下,脫困報仇。
值得慶幸的是,憑藉寧缺兒的功法,他眼下尚能控制住這隻“厲鬼”,不會讓它肆無忌憚。
暮雨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因為空氣似乎都被眼前那股暴動的內力給排盡了。
而且,他活了大半輩子,也從未見過這般有形體有著色的內氣。
雖然那種灰色很淺,在夜裡幾乎沒法辨認,但是恰好出現的月光卻讓暮雨沒法懷疑自己的眼睛。
另一邊,山雨和細雨,此時已經面目發紫地運轉著內功,苦苦阻擋著身側那些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的土灰色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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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混亂的氣息,他們從未見過,自然也應付不來。
就彷彿是在被幾百種不同的內力共同衝擊著經脈一般,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一個不慎就會走火入魔。
這種內力,難怪會被李憐詞稱作是蓋過絕頂……
幸虧我們早有準備。
“哼!!”
幾個念頭一閃而過,暮雨終於有了動作,只見他忽地悶哼了一聲。
就彷彿是發出了什麼訊號一般,一步躍上了空中。
手中的鐵鉤揮舞,一靜一動之間,彎鉤撕風,勁力渾厚。
愣是生生地破開了寧缺兒護體的灰色“鬼氣”,直逼他的面門而去。
面對絕頂高手的全力一擊,寧缺兒也不得不擋。
他將長劍一橫,架住了對方的彎鉤。
卻驀地發現,那彎鉤居然只是為了鎖住他的劍而來的。
同時暮雨趁寧缺兒不備,一掌按在了他的胸口,又借力抽身退去,整個人與寧缺兒一觸即分。
可就算是這樣,暮雨還是驚悚地察覺到,他的內氣居然被奪去了些許。
那死氣沉沉的灰霧,就像是能夠蠶食人的生機一樣。
等寧缺兒想要動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胸口已經被刺入了六根銀針。
封氣針,這是徐州藥門的手段。
可以讓人的內氣出現一瞬的滯澀。
下一刻,在那些還未被月光照亮的山林之中,無數暗器霎時射出,堵死了寧缺兒的所有退路。
一個又一個身穿黑衣的李家門人悄然現身,他們是在聽雨閣的三人與寧缺兒交手之後才入山的。
如果把這次出手比做一次捕獵,那麼寧缺兒便是獵物,聽雨閣的三人就是獵犬,而李家的一眾門人則是網兜。
鬼氣還在哀嚎,心中壓抑著怨毒的寧缺兒揮動那尚掛著鐵鉤的長劍,打落了一片暗器,接著讓自己的身子向著地面落去。
同時,他亦伸出手,讓半空中的鬼氣纏住了暮雨。
憑空攝物,他也會纏絲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