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被他吻住,鼻翼間全被男人溫熱的氣息佔據。
司真跪在床上,穩住身體,推開了喬赫。他的目光隱隱發暗,手託在她頸後微微用力,將她又按了下來。
司真的手臂撐在他身上,好不容易才掙脫他,嘴唇已經被吸咬得發紅。
就親這幾下,他就起了反應。司真扯過被子蓋到他身上,拉開他的手,將喬司南從枕頭裡解救出來。
照理說,孩子和爸爸媽媽一起睡,都是睡在中間的,他們家的情況卻不大相同,每次睡在中央的都是司真。
因為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要挨著她。
喬赫大概真的被憋狠了,以往在床上並不會有過分的舉止,這晚關了燈,等那邊小朋友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他便慢慢靠了過來,帶著熱度的身體貼上司真的脊背。
輕柔的吻落在頸上時,司真都快睡著了。酥麻的電流從耳根處下竄到後腰,瞌睡被驅散得乾乾淨淨。
她按住喬赫想往她睡衣下探的手,把他拉出來。
喬赫便掐著她的腰,直接將她的身體翻過來。他的吻沿著她的額頭往下,滑過鼻尖,尋到她的唇便含住;同時將她往懷裡按了按。
司真不敢太用力地掙扎,也清楚這個時候不能放任他,越親他越來勁。
她的手按在喬赫臉上,把他的腦袋推開,氣聲道:“你再亂來就自己出去睡。”
喬赫的呼吸發沉,黑暗裡狼一樣的眼睛幽幽盯了她片刻,忽然把頭埋下來,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司真輕嘶了一聲,他已經很快鬆開她,掀開被子下床,大步出了臥室。
翌日週五,司真在實驗室忙著走不開,沒辦法去接孩子。這段時間下來也對老梁很放心了,她抓緊時間處理最後的工作,好趕在兒子回來之間弄完,回家給他做飯。
勞斯萊斯停在藥化樓下時,李倩從視窗看到了,回頭瞧了眼伏在桌案上專心寫東西的司真,不動聲色道:“司老師,今天都差不多了,我先走咯。”
交給她整理的文獻資料還沒弄好,但這一時半會她也做不完,司真便應了。
大樓對面的一塊土地上種著幾棵茶花樹,被不鏽鋼欄杆隔開了。
這時節早茶花已經盛開了,粉、紅、紫色的重瓣花朵昂首怒放,錦簇花團為初冬的蕭瑟添了幾分顏色。
李倩慌忙脫了實驗服跑下樓時,身形頎長的男人和個子矮矮的小朋友正並排站在茶花樹下。
茶花樹並不高,喬赫隨意就能夠到,但父子倆之間達成了共識,他難得有興致,將喬司南舉起來,讓他去摘花。
喬小朋友也挑剔得很,滿樹唾手可得的花不摘,偏要伸著手去摘高處的一朵。
喬赫也沒有不耐煩,等他摘到,才將他放了下去。
喬司南低著頭,小手捏著花莖,動作很小心地把下面的幾片葉子去掉。
李倩忙捋了捋頭髮,遠遠地揚起笑,聲音溫柔道:“司南,你好呀。”又抬眼看著喬赫,“喬總。”
她步子邁得矜持,向兩人走過去,卻漸漸發現,無論是喬赫還是喬司南,都沒有在看她。
他們的視線越過她落在後方,李倩猛然意識到什麼,腳步滯了一下,回頭看過去,果然見大門裡走出一道身影。
喬赫和喬司南不知是不是真的沒注意到李倩,一大一小不約而同地從她身旁經過,徑直走向司真。
還沒走到跟前,喬司南便獻寶似的,迫不及待把手舉起來,兩隻眼睛亮晶晶。
沒防備背後一隻手伸過來,將他手裡的花抽走了。
喬司南立刻仰頭,看到喬赫拿著花,十分順手地遞給司真,姿態隨意,彷彿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小事。
柔粉色的茶花,花瓣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