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算第二條優先順序最高的命令……你還準備呆在這兒嗎?”紀震問。
“我準備走了,但我不希望被指手畫腳。”大兵緩緩起身,神態平靜,絲毫沒有下級見到上級那種畢恭畢敬。
“我不會指手畫腳,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讓我看到結果。”總隊長有點慍怒了,冷冷撂下一句,拂袖而去。
一言不合,不歡而散的時候很多,不過僅限於同事之間,像這種上下級不歡而散可就不好看了,在旁人眼中,怕是要覺得總隊長拂袖而去,要放棄對這位的期待了,最起碼同來的武警戰士是這麼看的。面面相覷間,可能都有點鬱悶,最危險的時候沒有參戰到第一線。
張如鵬提醒著:“嗨,往哪兒走?”
“走什麼,她不來了麼?”大兵喜出望外。
張如鵬心裡咯噔一聲,順著大兵的視線,正看到了下車的尹白鴿,然後他好不尷尬地看著大兵道著:“兄弟,案情如火,你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亂髮情啊。”
“老張,帶隊上車,少BB,老子現在心情很好,別留在這兒煞風景。”大兵不客氣地道,要攆這個燈泡了。
“狗日的。”張如鵬實在無話可說,悻悻罵了句,帶著總隊長的警衛小組,上指揮車了。
尹白鴿是快步跑過來的,跑了一半慢下來了,變成了走,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東西在作祟,疲憊似乎沒那麼重了,憔悴似乎沒那麼明顯了,她下意識地整了整衣領,攏了下頭髮,像是生怕自己的形跡顯露著醜態一般,快走到大兵面前,又覺得有點忐忑,對著這麼同行呢,多難為情啊?
大兵沒啥特別的,就像見獵心喜一樣,眼睛格外地亮,伸著脖子,臉上似笑非笑的,正如初見之時,那種準備搞個惡作劇的表情,尹白鴿走到他身前不遠,眼睛睜大了一圈,像是在重新審視他。
“我沒變態,我正常著呢。”大兵趕緊自證。
尹白鴿嗤聲笑了,取笑道著:“現在所有人都希望你變態,變得和嫌疑人同步,你說你卻正常了,得讓大家多失望啊。”
“那你希望我怎樣?”大兵笑著問。
“我希望你。”尹白鴿凝了一下,聲音很低很低地道:“就是原來的樣子。”
她的眼睛很大,臉很瘦,比原來更瘦了,所以就顯得眼睛更大了,那眼神中的脈脈電流觸動了大兵,大兵訕笑道著:“很可惜,我們都不會是原來的樣子了。”
“那就努力讓我們的初心不要變得太多。”尹白鴿道。
“對,值得等待,值得守候的,肯定是最珍貴的。”大兵若有所思道。
“你在說嫌疑人?”尹白鴿好奇問,看大兵的樣子,似乎觸及到什麼了。
不料想錯了,大兵一笑,燦爛地道著:“拜託,你心上人在這兒呢,你想什麼嫌疑人,太煞風景了。”
“哦喲……”尹白鴿撫著前額,有點不好意思聽這種大庭廣眾下的情話了。
“幫我個忙,陪我散散步怎麼樣?”大兵問。
“啊?”尹白鴿嚇了一跳,這種境遇下,還有心情散步。
“我們從這兒走,透過新城區的中州大道,看能走到什麼地方……一個長滿野花的地方,你不會認為誰的槍法是天生的吧,我們可都是子彈喂出來的。”大兵道。
尹白鴿恍然大悟道:“對呀,他應該還有這樣一個常去的地方。”
射擊,或者試槍,彈簧和擊錘硬度、準星的位置,改裝子彈的威力,肯定都會去試驗一下。
“走吧,美女,試著找到自己放鬆、閒適、平靜的心態,我想華登峰,肯定會在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出去練練手的。”大兵道。
“為什麼不能是雨天?陰天,或者乾脆夜晚出去?”尹白鴿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