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是好脾氣,白梔心不在焉地想,果然,男人為了一晌滿足,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她還是困,好在今日是休假,白梔才得以繼續休息,放心長睡不起。
直到午飯時候,白梔才能下樓覓食,一眼看到客廳中的金髮藍眼的陸程,訝然不已:「你怎麼在這裡?」
陸程指了指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顧維安:「乾爹讓我來的。」
「乾爹?」白梔因這個稱呼愣了一下,問,「就是你上次說喜歡看……書的乾爹?」
「我不喜歡舅舅這個稱呼,」顧維安端著茶杯,為妻子解釋,「程程剛出生時,有位大師說他命薄,需要認個乾爹壓一壓。剛好我八字相符,便認了他當乾兒子。」
白梔恍然大悟。
她雖然不信這些,但帝都許多人家對此深信不疑。
認乾爹這種事情也不稀奇,就她所知,還有人認廟裡的古樹做乾爹呢。
陸程年紀雖然不大,但腦袋瓜極其靈活。
他看著白梔,眨巴眨巴眼睛,脆生生地問:「我是不是要叫你一聲乾媽?」
白梔笑:「叫舅媽也行。」
稱呼而已,她不在乎這些。
「不行不行,舅媽聽起來和乾爹不是一家人,」陸程搖頭,「乾爹這麼大年紀好不容易才娶到妻子,我不能破壞他的婚姻體驗感。」
白梔:「……」
這小鬼頭倒是挺能說。
顧維安姿態閒散地坐在沙發上,放下茶杯,拿了剛送來的雜誌,神清氣爽:「程程說的對。」
陸程繼續問:「乾媽,你今天看上去有點累哎,怎麼了?生病了嗎?」
恰好顧清平扶著輪椅過來,聽到小鬼頭這麼一句,也仔細看白梔的神色,問:「是哦,梔子,你看上去怎麼萎靡不振的?」
白梔惡狠狠地瞪了正悠閒看雜誌的顧維安一眼。
還不是這個傢伙,毫無節制,毫無節操,毫無人性。
白梔胡亂找了個理由:「因為我昨天剛做完個體無神經結締群體性副組織切除手術。」
這麼一長串的名次把陸程和顧清平都繞暈了。
顧清平完全沒有聽過這種東西,他關切地問:「這是什麼手術?影響身體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陸程也被嚇到了:「乾媽,你得了很嚴重的病嗎?」
顧維安合上雜誌,含笑看被白梔瞞到團團轉的兩個傢伙:「用你們能理解的語言來說,她昨天剛剛剪了頭髮。」
顧清平:「……」
陸程:「……」
陸程是陸和清晨差人送過來的——她有事情要回西雅圖,但陸程如今在帝都念國際學校,不可能跟她一塊過去。
陸和不信任萬年單身的陸鏡西能照顧好陸程,想起來如今顧清平養傷在家,時間充裕。而顧維安已經結了婚,應當有些為人父的心理準備,便將陸程送了過來。
白梔對此沒什麼意見。
再原計劃中,她今天要和廖一可去逛街,但眼下這種情況,別說逛街了,她連長時間的站立都感到難受。
小腹隱隱有痛感,異物感仍舊十分嚴重。
白梔窩在沙發上,看著陸程與顧維安你來我往的下圍棋。
陸程年紀還小,在這種事情上當然比不過顧維安。
連輸幾把後,他選擇放棄,直接要求換人,讓顧清平陪他玩。
顧清平興致勃勃地擼袖子:「瞧我把你殺到片甲不留!」
顧維安坐在白梔旁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探入她裙擺,撫摸著白梔藏在裙下的光滑腳踝:「清平,你不如懇求程程給你留幾分面子。」
顧清平憤憤不平:「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