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酒店為她提供的房間說不上大, 也就是標準的大床房, 自然無法與白梔自己的臥室相比較。進門後右手邊是浴室,正對門口的放著一張書桌。
現在那書桌上茶罐已經空掉了, 電腦處於關機狀態,wa手繪板放在滑鼠旁側,還放了幾本書。
離得遠,顧維安看不清楚封面,問了句:「你晚上還看小說?」
白梔矢口否認:「不是小說,是學習資料。」
是她畫推理漫畫、設計劇情時用的參考資料。
「學習資料?」顧維安走過去,隨手拿起來, 「學什麼?」
第一本。
《如何謀殺你的丈夫》
顧維安沉默了。
再往下看。
《法醫毒物分析》
《藥物毒理學》
《物證技術學》
……
隨手翻了翻,上面還有白梔的娟秀筆跡。
她認真做了筆記, 簡略分析各種毒物的優缺點和被檢測出來的難易程度。
顧維安把書放回原地, 轉身看白梔:「梔子?」
白梔:「嗯?」
「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說出來,」顧維安心平氣和地與她溝通, 「我們兩人結婚的目的是解決問題,不是讓你解決我。」
白梔:「……」
因顧維安所說的「老鼠」事件,晚上白梔不得不留他在這裡入睡, 分享同一張大床。
白梔對日常用具頗為挑剔,縱使是在酒店中留宿,她所用的這些被褥床單也全是自備的。每次回家後帶走,再讓家中傭人清洗。
不過這兩天情況特殊,因顧維安遣散了那些人,沒有人給她清洗東西,白梔這次蓋的被褥床單,還是三天前帶來的。
這樣讓她潛意識地感覺不夠乾淨,外加身側多了個顧維安,更是令她提心弔膽。
方才他洗澡的時候,白梔聽著嘩啦啦的水聲,認真思考了自己出去重新開一間房的可能性。
最終還是否決掉這個不可取的念頭。
顧維安沒有帶睡衣,他坦然地繫著浴巾走出來,躺下,順帶著提醒白梔:「如果你不想明天上班沒精神,建議你現在就開始睡。」
白梔警惕極了:「你還想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顧維安閉眼,「先睡,時間不多了。」
白梔哪裡睡得著。
她洗澡時也戰戰兢兢,生怕外面的顧維安獸性大發闖進來,好在並沒有。
吹乾濕漉漉的頭髮,她關掉主要的燈,只留一盞小夜燈。光線暗淡,她視線被嚴重幹擾,半摸索著往前走。
她摸到了柔軟的真絲被,背面上有精緻的梔子花暗紋。
很好,到了床邊。
白梔很喜歡這個圖案,這上面的東西都是她自己當初精挑細選出來的,忍不住描著梔子花的花紋摸了摸。
然後她發現梔子花的花紋下,春天的梔子花枝,以能感受到的速度生長堅硬起來了。
白梔:「我摸到了什麼?」
顧維安言簡意駭:「頭。」
白梔立刻縮回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沿著床邊往前走,沉默地掀起被子一角,迅速地鑽進去,裹的嚴嚴實實,閉上眼睛,試圖進行自我催眠。
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嗯。
剛催眠了一分鐘,她聽到被褥與肢體摩擦的聲音,身後有人在靠近。
顧維安體溫比她高,在冬日的夜,他簡直就是暖爐般的存在。
白梔睜開眼睛。
她裸露在外的脖頸後清晰地感受到呼吸的波動,髮際邊緣細細的絨毛在顫抖。白梔放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