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竟然就是沐家的那位太上皇!”
沈一弦終於不淡定了,將香菸從嘴裡拿下來,轉而捧起手機追問道:“怎麼可能?他們家要是這麼有本事,下面的醫生早該知道了,又何必鬧到那份上。”
“說來話長,這一家子的情況有些複雜。”
接著,沈國濤就將林翊母親年輕時如何為愛叛離家族的狗血事蹟大概說了一番,“據現在得到的資訊,沐家老爺子當年曾撂下話,徹底斷絕父女關係,老死不相往來,不過那女人死了老公之後,終於還是涎著臉回去認錯道歉了,把林翊也一塊領回了沐家。”
“沒想到不小心還碰了個刺頭!”沈一弦冷下臉道:“那看來,今天來踩場子的那個記者,就是那小癟三指使的!爸,這事估計不太好對付了。”
“你暫時也不用著急,沐老爺子雖然勉強收留了這對孤兒寡母,不過當年的氣依然沒消,沐家的那些人,也對這種窮親戚沒什麼善意,犯不著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死人跟咱們過不去。”
沈國濤雖然說得輕鬆,但語氣則透著謹慎:“不過,該防的還是要防著點的,我聽說,沐老爺子本來是隨手打發了基層的保險業務員給那小癟三當考驗,沒成想,那小癟三倒也爭氣,幾個月就把全部各大城市跑了一圈,談下了不少業務,沐老爺子瞧得順心,就把那小子提到了集團總部做事,雖然目前依然沒什麼大出息,可難保接下來會有翻身機遇,到時候撲上來咬咱們一口就不值當了。”
沈一弦沉默片刻,隨著眸子中的寒光閃現,很輕聲的道:“趁羽翼未豐,先下手為強?”
“我也想啊,但那小癟三現在好歹是在沐家的庇護下,哪怕沒人理睬,可打狗也得看主人。”沈國濤嘆了一息,道:“先觀察一下吧,如果那小癟三真的敢亂咬人,大不了狠狠心解決了!”
沈一弦也覺得是這個理,正在凝思之際,冷不防沈國濤再度話鋒一轉,道:“暫時你把這些零碎的瑣事都先放放,全力緊抓養老基地和共濟基金會的兩大專案,對了,還有下週你妹妹的婚禮,你也上點心。”
“下週結婚!您沒在跟我開玩笑吧?”沈一弦這回震驚得更厲害了。
“真要是開玩笑,那也是宋家在開。”沈國濤不無納悶的道:“不知道那一家子在打什麼念頭,一反常態,興沖沖的就要急著把婚事直接辦了。”
“您就這麼直接答應了?”沈一弦的語音轉低,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不安,甚至還隱隱空蕩蕩的感覺。
“沒什麼好遲疑的了,反正事到如今,這門親事也沒多少利用價值了,而且締結姻親,反而有助於牟取那兩個大專案的更多利益。”對於這門親事,沈國濤比宋世誠看得更開,“對了,你回頭見到你妹妹,轉告她一聲,從今天開始暫時停工,安心等著結婚。”
沈一弦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草草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然後第一時間點燃了香菸。
深深抽了幾口,沈一弦揉了揉太陽穴,擰緊眉頭嘟囔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亂搞鬼!”
可當她要往菸灰缸裡彈菸灰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丟在桌上的那幅蠟筆畫,看著裡面的自己,驟然想起了另一張被自己撕毀的畫,以及在雨夜中那張哀傷絕望的淚容,瞳孔不自覺的渙散了起來……
…………
換上全新的衣裝和妝容,沈一弦肩挎著坤包款款走進了電梯,當電梯往下執行的時候,中間停頓了一下。
門開啟,正巧沈孝妍手推著病歷車和幾名醫護要進來,可一看到沈一弦的冷臉,紛紛止住了腳步。
眼看同事們在欠身問候,沈孝妍也正要拖著病歷車退出去,誰想沈一弦忽然來了句:“進來吧。”
沈孝妍自然知道她是隻叫自己一個人進去,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