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面的這些文武,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其根本的忠義,官家委任,守土有責!
輕輕吸一口氣,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說話。葉應武無奈之下只能輕輕咳嗽兩聲:“這件事情本官親自走一趟黃州,暫且放下,當務之急是儘快修築永興城和城北營寨,天武軍的練兵事務也不能落下,兵員迅速補充完整,以老帶新,留給在座諸位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一時半會兒都不能歇息!”
“遵令!”見到葉應武自己給自己臺階,陸秀夫和蘇劉義哪裡還敢猶豫,急忙帶著一眾文武站起身來拱手應是。
點了點頭,葉應武站起身來,徑直往後院走去。
一眾人這才發現,這個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臉上的疲憊神色一點兒都不比在座的他們少。輕輕嘆了一口氣,陸秀夫和蘇劉義對視一眼,都感受到對方心裡的百般滋味。
“大冶縣雖然還不用急著修築城池,但是礦石挖掘和荒地開墾一樣都不能落下,通山縣什麼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短期內能夠支撐興**的也就只有大冶縣了,國巖,不要辜負了幾位相公還有知軍對你的信任。”幾個人並肩向外走去,陸秀夫略微壓低聲音對身邊的江鉦說道。
江鉦雖然和葉應武是舊識,但是畢竟是初來乍到,對於興**的情況有些不瞭解還是預料之中的,所以陸秀夫急忙叮囑兩句。
微微點頭,江鉦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另外一邊的蘇劉義等人,輕聲笑道:“小弟在來此處的時候,家父就已經有所叮囑,還請君實兄放心好了,小弟必當全力而為,只要有小弟在,大冶縣永遠都是天武軍的大冶縣。”
陸秀夫沒有再說什麼,心中也不禁暗暗讚歎一聲,將這幾家的子侄全都集中起來,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在文武之別上和其他地方官員相比已經遠遠減弱了,因為都是同窗世交,對於文武之別,看得遠沒有別人那麼重。
而且更讓人感慨的是,這些衙內子弟,沒有一個是紈袴膏粱之輩,就算難以成為安定全國之才,維繫一方穩定還是手到擒來的。或許,這是在這大宋天傾之世,老天賜給這個國度最大的財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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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府的後院依舊是熟悉的安寧。
彷彿只有來到這裡,看著九曲長廊,看著風拂垂柳。
陽光灑在水面上,粼光閃閃,水池裡面的金魚正在自由自在的散聚,透過清澈的水面可以看見水底搖曳的水草。似乎是受到葉應武陰影的影響,又或許是有什麼潛藏在水裡面的誘惑,這些金魚竟突然間又散開,然後向著同一個方向奔去。
葉應武一怔,旋即聽到風兒送來輕輕的笑聲,方才自失的一笑,還道是這些金魚感受到自己強大的氣場了呢,感情又是不知道哪個傻丫頭正在喂金魚,自從這府邸歸屬葉應武之後,作為暫時唯一的女主人,綺琴最喜歡的便是在那九曲長廊盡頭的水亭當中彈琴觀魚,不過餵魚的事情卻總是懶得親力親為,一般都是鈴鐺之流的侍女負責。
“恭迎老爺。”葉應武剛想要抬步向前,卻發現身後傳來聲音。
卻是兩名侍女猶如群星捧月護著中間的陸婉言,葉應武微微一怔,其實對於這個陸家小娘子,葉應武更多地是愧疚,作為興**的通判,陸秀夫親入險地本來無可厚非,但是面對陸婉言急迫的責問,葉應武一時間心中也是莫名的觸動。
以至於時至今日,迎面撞上陸婉言,還是心裡有些彆扭。
不過葉應武並不清楚,對於這個有些冒冒失失闖入葉家後院的女孩,自己的便宜老爹還有鎮江陸家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按理說不可能放任這種大家閨秀在外面呆這麼長時間的。
再想到老爹有些隱晦的指出為葉家延續血脈的事情,葉應武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