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城中錦衣衛、六扇門全都交給你,務必弄清楚這一次跟著尤宣撫前來的都有什麼人。”
文天祥和張世傑一怔,旋即張世傑按住佩劍,沉聲問道:“遠烈,你是懷疑這尤宣撫······”
“什麼時候和談會讓一個人前來?”葉應武在輿圖前面踱步,“除非是忽必烈真的信任和放心尤宣撫。不過對於這樣一個曾經多年混跡江南的人,忽必烈能夠做到推心置腹麼?所以這其中必然還有貓膩。而且剛才尤宣撫雖然走的不情不願,但是卻不是想要衝進來接著求見,說明他心中也在猶豫和琢磨,想要找一個人商討之後,再回來和咱們接著談。”
點了點頭,文天祥微笑著說道:“今天看到這位尤先生時而啞口無言,某就感覺有些不對,估計十有**背後還有人在主持。”
抬頭看了看房頂,葉應武忍不住輕聲喃喃:“這個背後的人,又會是誰,蒙古韃子對於這一次和談看的很重,所來的人不可能是什麼簡單貨色。這一場和談,現在竟然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想起來什麼,葉應武接著問道:“對了,姊夫,這幾天各處蒙古韃子有沒有什麼異動。”
“這個倒是沒有,怯薛軍和伯顏的南征軍最近都很老實,就是在不斷的加強防備,顯然害怕咱們率先動手。”張世傑毫不遲疑的回答。
“這更能說明真正來的不是等閒之輩。”葉應武負手站立,玩世不恭的神色已經消散乾淨,這位大明王者的眼眸之中,彷彿有火焰在熊熊燃燒,要把世間一切罪惡都燃燒,“那咱們就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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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上有光芒閃耀,轟響的爆炸聲緊隨而來,飛濺的碎石和煙塵遮天蔽日。不知道有多少蒙古士卒正在城頭上高聲喊叫著,不過他們的呼喊聲很快就伴隨著連綿不斷的爆炸聲戛然而止。
“殺!”李芾朗聲喊道,手中佩劍已經霍然拔出,指向遠方。
一排一排的宣武軍和邕州軍將士同時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刀槍,向著前方衝去。沉悶的吼叫聲中,龍首關一線已經陷入血火當中。一面面赤色的旗幟在地平線上躍出,轉瞬之間就變成滾滾前進的浪潮,彷彿前面的一切阻攔都會在這潮流之中被拍為齏粉。
“盾牌!”楊霆高吼一聲,猛地就地一滾,幾支箭矢已經在楊霆身邊擦著過去,如果不是楊霆眼疾手快,恐怕就已經成為了這龍首關下的亡魂。盾牌手應聲上前,為衝鋒的袍澤抵擋箭矢,而後面弓弩手已經發現了目標,紛紛就地單膝跪下,手中神臂弩揚起。
爆炸聲在前方接連起伏,明軍勢如破竹從洱海東面一路掩殺過來,就算是挺進速度再快,蒙古守軍也明白他們是為了什麼而來,所以抓緊在這龍首關加強防備,並且把大多數的人先行在城牆上撤了下來,以至於飛雷炮的轟擊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現在蒙古弓弩手已經全部上城,對向前衝峰的將士造成了很大的威脅。更重要的是另外一側蒼山雲弄峰上的蒙古營寨中,不斷有投石機和床子弩在怒吼,使得明軍不得不在沿著洱海邊的細長道路上衝擊。
“虞侯,前面有陷坑,衝不過去!”一名都頭快步而來,臉上滿是鮮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其他袍澤的,不過難以掩飾他焦急的神情,顯然在這陷坑處,已經有不少將士戰死。
楊霆眉頭一皺,這蒙古韃子還真是有所防備,不過現在龍首關近在眼前,楊霆沒有別的選擇。宣武軍和邕州軍的將士們長途跋涉從善闡府一路到這大理,本來就是疲憊至極,大家不過都是含著一口氣從洱海東面一路掩殺過來,現在如果不能一鼓作氣攻破龍首關的話,對於士氣是一個不可估量的損失,到時候恐怕再想要攻克這扼守大理北門的雄關,就難上加難了。
抬頭看向前面的雄關,楊霆緩緩攥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