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崎嶇的山間小路上疾馳的越野車內,一個臉色陰騭的三十幾歲的男人正坐在駕駛位置上。此人顴骨高聳,膚色黝黑、面板黝黑,兩片厚厚的嘴唇緊緊閉在一切,兩隻深陷在眼眶中的眼睛正專注地盯著前面崎嶇的山道,眼睛中佈滿了紅色的血絲。
越野車內,面色陰騭的男人身旁和身後分別坐著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兩人的身上都穿著休閒服,腦袋上都扣著一頂大帽簷的棒球帽。三人的面板黝黑,都顯得風塵僕僕,臉上掛著疲憊的神色。
這三人正是按照山口保安的黑田命令,緊急從數千公里外炎熱的F洲趕來的袋鼠小組。開車的就是這個小組組長袋鼠本人,車內的其他兩人是他的小組成員。
三人是利用假身份證乘飛機趕到鄰國,然後從與華夏接壤的一片密林中偷偷潛入華夏,並在邊境附近從接應人員手中接過這輛越野車,晝夜行車趕到了這座大山之中,所以幾人的神色都顯得十分疲憊。
這時,坐在袋鼠身邊副駕駛位置的手下,舉著一張地圖看了一會兒,抬頭對著前面崎嶇山道上的一個三岔路口指了指左側,隨即放下手上的地圖說道:“組長,老闆給咱們什麼任務了?怎麼這麼急著趕路。剛從那個不是人呆的部落完成任務出來,也不說讓我們哥幾個瀟灑瀟灑,就又命令咱們跑到這深山野林,這也太不體恤咱們這些當兵的了。”
袋鼠聽到手下的抱怨,加大油門衝到前面路口向左側山道拐去,然後才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讓你掙錢還不好?哪來的那麼多抱怨!”
他說著,加油衝上前面一座陡坡,隨即望著前面的山道又說道:“這次進入華夏,你們都給我小心點。老闆命令我們到這裡聽從飛鼠的指揮,這小子心狠手辣,行動起來六親不認,據說老闆的一個保鏢也在這裡。老闆把這兩個重要人物派到這裡,說明這次的任務相當艱鉅,酬金也肯定十分可觀。你們要想活著拿到錢去瀟灑,就都給我機靈點。”
車內的其餘兩人都點了點頭,副駕駛座上的小子隨即皺著眉頭說道:“據說華夏的對手十分厲害,過去我們好幾個小隊都葬身在這裡了,聽說高橋副團長也是在這裡失蹤的,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袋鼠扭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回答道:“別管那麼多與你無關的事情。你給我記著,要想活著走出去,就隨時提高警惕。幹咱們這行的都是提著腦袋掙錢,錢是不少,可你也要有命花才行!”
兩人正說著,遠處路邊的一片竹林中,忽然鑽出了一個帶著草帽的年輕人,此人褲腿高高挽起,衣服上滿是泥點,右手提著一把山民常用的砍刀,左肩上扛著一根一米多長的細竹。
袋鼠看到路中的來人,趕緊踩下剎車放慢了車速,車內的兩人則立即緊張起來,都警惕地望著前面,手跟著伸向了車門的把手,準備情況不對就從車內竄出。他們此行千里迢迢趕來,沿途要經過很多檢查點,所以身上並沒有攜帶武器。一旦遇到突發情況,只能選擇衝出車外儘快脫離現場。
隨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前面的山民左手忽然把肩上的細竹拿下橫在了胸前,右手提著的砍刀也插在了腰間的布袋上。
袋鼠看到對方的動作,佈滿血絲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道驚喜的神色,他低聲對車內兩個同伴說道:“自己人!”跟著手掌按在方向盤上發出了兩長一短的喇叭聲。
來人聽到喇叭聲一聲沒吭,扛起竹幹調轉身子就向後走去,跟著在前面不遠處向右側一條碎石鋪就的岔道拐去。
車內的袋鼠看到對方的動作,立即扭頭看看周圍,隨即踩下油門緩緩跟了上去,嘴中低聲嘀咕道:“可到了,這幾天累死老子了!。”他身邊的兩個手下也都放鬆下來,懶懶的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越野車跟著來人在一條寂靜的小道上緩慢地行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