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二幾人雖然都是亡命之徒,可他們自己卻比誰都害怕死亡。外表上,他們給人一種兇悍殘忍的樣子,他們也敢拿著砍刀拼命向對手身上砍去。
可這一切都只是他們這種人渣生存的手段,其實他們個個都是色厲內荏,一旦碰到比他們更強、更兇悍的對手,他們比誰都慫、跑得比誰都快。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他們深深的畏懼著死亡。
因為他們親眼見到過那些被他們殘害之人的慘象,聽到過那些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那些在他們砍刀下飛濺起的血花和滿地鮮紅的血液,早已經深深刻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他們知道那種痛苦,明白那種瀕臨死亡的感受,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對死亡有著一種深深的畏懼!
邢二劇烈喘息了好一會兒,慘白的臉上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凝神望著已經變得朦朦朧朧的山間低聲說道:“***,今天我的感覺怎麼這麼不好,難道我們哥幾個的報應真的要來了?”
剛趕過來的柱子和強仔看到邢二的樣子,都不解的看了一眼坐在岩石上的邢二,兩人跟著又扭頭向胡三望去。胡三眨動了兩下眼睛,抬手指著西面山間說道:“你們看看那邊吧。”
柱子兩人扭頭順著胡三的手指方向望去,遠處山頂幾片潔白的雲彩正在空中飄蕩,層疊起伏的山巒已經變得模模糊糊,一片水簾般的白色瀑布正發出著“轟隆隆”的聲音向著山下飛瀉。
柱子望著西面這普普通通的山間,他詫異的問道:“沒什麼呀,你們發現什麼了?”站在旁邊的強仔也滿臉狐疑的扭頭向胡三望來。
胡三聽到柱子的問話上,抬起頭向相面山頂望去。他剛抬起頭就愣住了,剛才讓他和邢二觸目驚心的景象已經蕩然無存,那血一般的景象就在這瞬間已經無影無蹤!
此時,邢二聽到柱子的疑問也扭頭向西面山頂望去,他望著眼前的景象也愣住了。他揚起右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像不相信自己現在看到的這一切。
站在一旁的胡三使勁眨了眨眼睛,搖著自己的大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邪門了!”他跟著扭頭看著柱子兩人說道:“剛才西邊山頂上那一片血……”他剛對著兩人說到這裡,坐在岩石上的邢二突然咳嗽了一聲,跟著拉著胡三的手臂掙扎著要站立起來。
胡三愣了一下,趕緊伸手將邢二從岩石上拉起。此時他心中已經明白,邢二這是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避免讓柱子和強仔兩人的心中也產生那種驚懼感。現在邢二已經猶如驚弓之鳥,他真擔心柱子兩人受到驚嚇後逃離這裡。
邢二扶著胡三掙扎著站起,他喘著粗氣又看了一眼恢復正常的西邊天際,隨即看著柱子兩人說道:“沒什麼,剛才我突然感覺到心裡憋得慌,好像喘不上氣來一樣,難受死我了。好了,現在沒事了。對了,不是讓你們倆找人做飯嘛,怎麼現在過來了?”
柱子聽到邢二的問話,趕緊回答道:“是嫂子和大毛回去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進屋就氣呼呼的逼迫我們給他們一把車鑰匙,說要自己開車回市裡去。”邢二聽到柱子的回答,小眼睛瞪得溜圓,他急促的問道:“你們給他們沒有?”說著,他抬腳就要向山下跑去。
這座小山村根本就沒有通往山外的大路,只有一條人畜踩踏出來的土路,這條土路不但坑窪不平、還十分狹窄,他們的兩輛越野車離開山中大路後,這條小路上小心翼翼的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才在黎明時分開到山腳下。
他們居住的這片小山村坐落在陡峭的半山腰上,汽車根本就無法開上來。所以,他們在昨天晚上來到山腳後,就把兩輛越野車停在了山腳下的一片高大的竹林旁邊,他們揹著揹包連夜爬到了邢二新建起的那座小別墅中。
這時柱子看到邢二著急上火的樣子,趕緊伸手拉住他說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