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郁,軍區總醫院被濃濃的夜色籠罩在一片昏暗中,院內道路兩側的路燈發出著一片片昏暗的光線,昏暗中的醫院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此時已經是夜裡三點,鄒濤他們所在的那片已經被警衛人員隔絕的外科病房內,樓道中的大部分照明燈已經被關閉,只有兩盞鑲嵌在天花板上的照明燈和每間病房旁的指示燈,在深夜的寂靜中發出著昏暗的光線。樓道內看不到一個活動的人影,整個外科病房內顯得昏暗、寂靜。
在樓道兩側樓道門旁執行警戒任務的幾個戰士,已經東倒西歪的倒在靠近樓道門的樓道內,周圍散落著突擊步槍和幾個礦泉水瓶。一個個身穿著防彈衣的戰士都雙眼緊閉,雙手自然的攤在身邊,一陣陣低沉的酣睡聲正從這幾個看似熟睡的戰士嘴中響起。
樓道中央半開的醫生辦公室的房門內,身穿醫生服飾的小雅和兩個特種大隊的衛生員正趴在桌上,旁邊的辦公桌上放著幾個吃剩下的飯盒,靠近門旁的樓道地板上坐著玲玲和溫夢,兩人都坐靠在樓道邊上的牆壁下,地上散落著一些藥品和裝著紗布和碘酒的白瓷盤,兩人帶著護士帽的腦袋都低垂在胸前。
醫生辦公室斜對面的病房內十分昏暗,只有靠近房門的衛生間在發出著一抹白色的光亮,鄒濤、成儒和風刀都靜靜的躺在昏暗的病床上。
此時,風刀仰面躺在病床上,兩隻手自然地搭在腹部,他左手下壓著一個黑黝黝的金屬盒,掀開的盒蓋中還閃爍著一抹人造鑽石發出的幽光。鄒濤和成儒則側身對著躺在中央病床上的風刀,他們的手掌張開自然的放在胸口部位。
一眼望去,鄒濤好像三人正在議論著金屬盒中的隕星碎片時,突然藥性發作熟睡了過去。最裡面靠近窗戶的病床上躺著鄒濤,身穿護士服的吳雪瑩背靠著床頭旁的床頭櫃坐在地板上,腦袋仰靠著床沿和身後的床頭櫃,好像是在突然間堅持不住睡著了一般,微微彎曲的腿上還散落著一些繃帶和一支醫用剪刀。
在吳雪瑩身邊的病床下靜靜的趴著小白的身影,它那兩隻大眼睛也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隙,眼神中若隱若現的顯露著一抹暗紅色的光芒,它在黑暗中正緊緊盯著房門。此時,病房內四人的眼睛都微微閉合著,呼吸平緩均勻,真好像早就進入了夢鄉熟睡一般。
剛才,錢斌和小雅已經帶著玲玲仔細檢查了周圍每一個人的姿勢,避免周圍警衛戰士的睡姿出現破綻引起敵人的警覺。
鄒濤和成儒、風刀三人也對兩個身材瘦小戰士進行了叮囑,然後成儒和風刀托起兩個身材瘦小的戰士,將他們直接從一塊已經移開的天花板送進了頂棚,鄒濤跟著將兩支*遞給了他們。
兩個戰士隨即舉著手電分別移動到樓道兩側的通氣孔附近,他們就位後立即將身邊一塊天花板錯開了一條不起眼的縫隙,跟著就舉槍趴在頂棚上的橫樑上,槍口瞄準著樓道兩側,嚴密監視著兩側樓道門的動靜,防止敵人進入後對佯裝熟睡的戰士痛下殺手。
國安局行動處處長錢斌最後檢查了一遍所有人員的位置後,他神色嚴峻的叮囑了一下小雅和玲玲幾人,跟著又對著偽裝成科考隊員的鄒濤、成儒和風刀舉起拳頭搖晃了一下,他這才扭身走向黑著燈的處置室。
錢斌走進處置室,立即扭身將房門輕輕關閉,他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後的黑暗處,眼睛緊緊盯著一臺放置在側面、用衣服遮擋起來的小監控螢幕,嚴密注視著樓道中的動靜。
一切準備妥當後,小雅輕輕握了一下站在身邊的玲玲、溫夢和吳雪瑩的手,然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鄒濤、成儒和風刀,也扭身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鄒濤看到樓道中的人員已經就位,他對著成儒、風刀和吳雪瑩一揮手,四人也扭身走進了自己的病房。他們做好偽裝,將武器隱藏在便於拿取的隱蔽位置,隨即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