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中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他誤將她當做某個組織或勢力派來執行任務的了,並且,他在這個組織或勢力中還擁有不低的地位,否則不會明知她在執行“任務”,仍一味地將她趕出去。既然如此,她就又有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情報。反正她只要睡著就能回去,回去一次最起碼要七天——只要不要沒事睡個午覺、打個盹什麼的——這樣,再遇掌議的機率也就縮小許多了。成均館雖不大,但要隨時碰上面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只要自己小心一點,想避開應該也不是難事。
再次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林佳夕毅然轉身離去,鬼才想留在這裡。還侍寢呢,呸!美的他!
躡手躡腳地移開房門,屋內一片漆黑。林佳夕暗自僥倖,幸好都睡了,不然又該是一番口水大戰。
“你還知道回來!”
驚嚇地猛然轉身,黑暗中一絲精光直射著她,拼命壓下尖叫的衝動,林佳夕悄悄拍了拍胸口。反手在背後偷偷帶上門,這才不情不願地朝聲音的來源挪去。
抹黑坐到桀驁身邊,林佳夕沉默下來。下午的事仍然使她有些鬱悶,看他此時也不像是要和解的模樣,她乾脆放任思緒天馬行空了起來。從異樣的金允植想到陰沉的夏仁秀,混亂的一天塞滿了腦袋。
桀驁見身邊的人不開口,心頭火竄得更旺了。自己在這邊煩悶地坐了一晚,一直坐到屋內彆扭了一天的兩個小子都熟睡了,才見她回來。沒想到回來後居然一句解釋也沒有,還打算就這麼一直撂著他,越想心裡越窩火,不由地冷哼出聲。
聽到身側重重的鼻音,林佳夕收回思緒,悄悄嘆了口氣,決定還是開口緩和一下氣氛比較好。
“我去找掌議了。”
“哼。”
“下午不小心衝撞了他。”當做沒聽見他的不滿,“被叫去例行詢問了下。”
“衝撞?我看你們聊得很投機嘛!”
“我都說是衝撞了,你還想怎麼樣!”林佳夕怒了,一個晚上提心吊膽地裝傻充愣,已經讓她憋了一肚子火,莫名其妙被扔到異世界來後的委屈這會兒一下子爆發出來,“幹嘛一個個都像欠了你們幾十萬的樣子!以為我稀罕呆在這邊啊?要不是……要不是回不去,我現在正舒舒服服地在睡我的大頭覺呢!何必在這邊和你們糾纏,還要顧及這個顧及那個,想我太太平平活了那麼多年,沒殺人放火也沒□擄掠,該死的,我到底是做過什麼了,都要這樣耍我?!”
被突如其來的怒火轟到呆住的桀驁,發現女孩雖然在瞪著他,卻有種穿過他在看別人的感覺。心下雖頗為不爽,但本就不善言辭的他,面對質問的話語卻一句也插不上,只能乾坐著任她噼裡啪啦地發洩。
“你怎麼了?”總算等她停下來喘了口氣,桀驁見縫插針地問了上去。
林佳夕默了,吼完才意識到對方只是某個劇情裡杜撰出來的人物而已,對她的遭遇一無所知。苦澀地嘲笑著自己的遷怒,突然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桀驁也沒想過立刻就能得到答案,只是呆了呆:“為什麼又哭了?”
哭了?林佳夕愕然地拭了下臉頰,手背沾上的溼漉證實了桀驁的說法。
“為什麼哭了?”手背在膝蓋上用力地來回蹭著,“是啊,哭什麼呢,有什麼好哭的,哭又有什麼用呢……”
“算了……”扯住摩擦不止的手,不讓她繼續自虐,桀驁有點懊惱。
一旁的李善俊略帶睡意的聲音傳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桀驁側了側頭,迅速地回答。聽到身後的人掀開被子想要坐起來的聲音,桀驁突然生出不想被打擾的想法,起身開啟門,一把抱起女孩就躍了出去。
李善俊的眼中,被桀驁抱在懷中消失在門口的嬌小身影,在腦海中與下午受傷時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