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婷連眼角都沒有分一點給林佳夕,只是直直地望著西門吹雪:“那麼大一張桌子,西門公子豈非寂寞?瑤婷雖是女子,倒也能喝上幾杯,不如陪公子喝上一杯如何?”
林佳夕剛端起酒杯的手一晃,酒差點灑了出來。這女人好魄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厚著臉皮直接出擊大法”嗎?
西門吹雪淡淡地掃了林佳夕一眼,眼底竟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笑意來的快,去的也快,在林佳夕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時,西門吹雪的眼眸就已經回覆了清冷之色。
只見他緩緩舉起茶杯,眼神卻是目不斜視地看著林佳夕,道:“我不喝酒。”
瑤婷面色一變,頓時有些難堪起來,一張臉也漲紅了幾分:“公子說笑呢,公子面前擺著的可不是酒嗎?難道這是在嫌棄瑤婷嗎?”
“誰規定酒倒了就一定要喝的?”林佳夕笑著放下酒杯,抬眼看向瑤婷。
“哼!這是誰家的夫人?竟敢在西門公子面前放肆!”瑤婷見林佳夕只是端坐在西門吹雪對面,兩人間隔著一張足以坐上十人的大桌,加上下午所見兩人並不親密,便認定林佳夕只是與西門吹雪同路而已,不足為道。
話音剛落,瑤婷突然就面色一白,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自己面前的桌面上不知何時竟插著一根筷子。
筷子居然穿透了厚實的桌面,只是微微露出些許在外。
“你若是再敢多說一句,你的脖子就會如同這張桌子。”冰冷殘酷的話從西門吹雪的嘴中吐出。
這話若是換作別人來說,或許只會受到恥笑,可從劍神西門吹雪的嘴裡說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懷疑它的真實性。
所以,瑤婷幾乎是立刻就閉上了嘴,只是憤憤地瞪著林佳夕,彷彿要將她瞪穿一般。
面對這樣的眼神,林佳夕從來不會去玩比誰眼睛大的遊戲,不是不敢,也不是不屑,只是單純覺得這麼做很幼稚,也很無聊。
所以她微微垂下眼簾,嘴角也勾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你知道你的西門公子面前為什麼會有那杯酒嗎?”
瑤婷沒有應聲,她不是不屑回答,也不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幼稚、很無聊,只是單純的不敢。她怕她一開口,西門吹雪手上的另一根筷子就會穿過她的脖子。
所以她只能乖乖地搖頭。
“因為我想喝酒。”林佳夕緩緩抬眼,卻沒有去看僵硬站立在桌邊的女人,只是看住因為“你的西門公子”六字而略顯不滿的西門吹雪,慢慢地笑開了,“他怕我一個人喝酒無聊,所以雖然他不喝,卻也會倒上一杯陪我。”
林佳夕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臉色發青的瑤婷,微微眯起眼笑著問道:“我這麼解釋,你能明白嗎?”
瑤婷鐵青著一張臉,即使心裡再有不甘卻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林佳夕突然嘆了口氣:“既然已經明白了,為什麼不回去你自己的桌子吃飯呢?雖然不能說話,可飯還是能吃的,但如果脖子上多了一根筷子,那就……”
林佳夕的話還沒有說完,桌邊的人就已經消失了。
很快,樓上就傳來重重的關門聲。從他們的對話開始就變得異常安靜的大廳裡,也漸漸地又熱鬧了起來。
“西門吹雪!居然是西門吹雪!”
“你看到他那把劍了沒?據說天下沒有人能接住他一劍!”、
“哼~我看只是以訛傳訛吧,看他那副小白臉的樣子,有那個能耐?”
“噓!你不要命啦?!”
西門吹雪的手突然動了一動,卻又止住了,因為他聽到林佳夕說了一句話。
“一支筷子吃飯已經很勉強了,難道你要用手抓?”
“啪!”一聲,那支孤獨的筷子被西門吹雪拍在了桌上,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