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讓餘滄元把他殺了。”
“這是當然。繡娘,你可以停止哭了,一個屋裡就三個人,他已經哭得很悽慘了,你就不要再讓這屋裡淹水吧。”頓了頓,改說:“對了,你瞧他長相如何?”
鳳鳴祥的聲音由遠而近,像從窗前走到床前,與沈繡娘一塊打量他。
他……可不是待宰的豬肉啊,用這種眼光盯著他看……兩道視線裡,他竟能分出哪一道是鳳鳴祥淡淡溫和的視線,他的臉微微地紅了。
“咦?鳴祥,他臉紅了,是不是夢到什麼很見不得人的事?”
“可能吧,他一臉桃花過重,就算有幾夜露水姻緣,我也不會感到意外。繡娘,你覺不覺得他挺像小鵬的?”
等等,什麼叫幾夜露水姻緣?莫不飛心中哀哀叫。他……他還是很純潔地保有童貞,鳳鳴祥怎麼如此誤會他!不不,是汙辱他呢?
“你這麼一說,倒有幾分相像,他沒小鵬的白……啊,原來小鵬長大後,也是一個美少年啊,我就知道我養的兒子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鳴祥,還好小鵬有未婚妻了,不然將來要抓住他的心可難了,是不?”
鳳鳴祥微微一笑,並沒有答話。繡孃的夫婿已死十年,但在她心裡,她的夫婿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十年來,其他男人從不入她眼,莫不飛能讓她看進眼,還兼有小小的讚美,已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在打什麼主意?”女人懷疑問道。
對對,連他這個只有“一吻之緣”的人都覺有異,莫不飛閉著眼,始終感覺到鳳鳴祥的視線像評估般的打量著他。
“我沒有啊。”鳳鳴祥無辜道。
“沒有就好。我依著大夫說的,燉了補湯,不過他還睡著,我看不如你先喝,等他醒了,我再差人送過來。”
未久,被稱繡孃的女人出去了。莫不飛會知道鳳鳴祥依舊在屋內,除了淺淺的呼吸聲外,始終有一道溫和的視線在瞧著他,從他的眼、他的鼻,滑下他的唇;他沒有張開眼,卻能感受到小簇的溫度隨著鳳鳴祥的視線在他臉上流竄。
他的臉龐愈燒愈紅,斗大的室內突然間好像焚燒起來,讓他頓感有些發熱。他想大口喘氣,卻不敢張開稱醒。
屋外,又傳進沉穩的腳步聲,一聽就知此人武功不弱,內外修為不在一般人之下。
焚燒的感覺,因為此人的進屋,猛然降了下來。莫不飛感激得差點要痛哭流涕起來。“還沒醒嗎?哼,這種人與其他擅闖天水莊的賊人有什麼不同?咱們都買到縣府大人的親筆手諭,擅闖莊園的賊人都可不經衙門審理,就地格殺。”男人冷淡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像是轉身面向鳳鳴祥。“鳴祥,他不懂泅水,就讓他淹死吧,何必下水救他?”
“他救了我跟小鵬一命,我反救他是應該,有恩報恩的道理我也還懂的,滄元,你可不能動他啊。”鳳鳴祥溫聲道:“再者,不看憎面看佛面,他跟我的關係就一如你跟我一般。”
咦?他跟鳳鳴祥的關係就跟鳳鳴祥與餘滄元一般?莫不飛突然想起蒙面夜賊提過餘滄元與鳳鳴祥之間有不乾淨的關係!啊,他也只不過被香一下,嗚……
“也就是情同手足的關係。”鳳鳴祥繼續說道:“他這人倒真不錯,三番兩次救我,也沒有索討過恩情。老實說,他若肯,我倒想與他義結金蘭,當義……”
“不!”莫不飛突然跳坐起來,脫口喊道:“我可不要當義兄弟!”
語畢,發現那日在岸上拉馬的男子迅速擋在鳳鳴祥面前,充滿防備。
他楞了下,結結巴巴道:
“我沒什麼惡意……”
鳳鳴祥從餘滄元身後探出張臉,笑道:
“我當然知道你沒什麼惡意,莫兄弟,大夫說你喝多了水,只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