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口角,被田天佑打死了!”
李大狀筆尖一頓。吃驚地抬起來,急忙問道:“土……葉小安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那侍從答道:“葉小安和田是非都無恙。是那田天佑和田文博互相抱怨,發生口角。結果動起手來,田文博額頭撞在桌角上,一命嗚呼了。”
李秋池鬆了口氣,擺手道:“看緊一些。裡邊再有什麼動靜,及時……”
李秋池想了一想,仍覺不安。又道:“把書房改造一下,徹底隔成三間,彼此不通,以策安全!”
侍從道:“是!那田文博……”
李秋池瞪了他一眼道:“埋了就是!這也要我親自處理不成?”
那侍從忙不迭地道:“是是是,卑職這就去辦!”
待那侍從離開,李秋池提了提筆,剛剛寫了兩個字,忽然覺得似乎有什麼值得推敲的事情,但他滿腦子都是各種需要安置的崗位、需要處理的事情,需要調撥的軍需輜重,那個模糊的不安念頭只是一閃就無從捕捉了,想了一想,毫無所得,便又埋頭處理起那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的案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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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閣上,楊應龍面色陰沉地坐在最上首,整個殿堂上因為他憤怒的臉色而一片壓抑。
高高的九層石階,楊應龍坐在石階之上鑲金嵌玉的寶座上,彷彿白衣天帝。伏於闕下的是兩個從石阡倉惶逃回的小頭目,都是一身血跡斑斑。
楊應龍強抑憤怒,從牙縫裡擠出一道陰惻惻的聲音:“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臥牛嶺為何突然對你們發起攻擊?”
他派往石阡的兩千先遣部隊幾乎全軍覆沒,葉展兩家聯軍趁其不備突然出手,對他的軍隊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童家的人馬當時雖然沒有動手,可是有一路是敵非友的軍隊虎視眈眈於側,對他的軍心士氣乃至調兵遣將進行反擊都會有莫大的影響,間接也等於幫了葉展聯軍的忙,逃回來的人百不存一,楊應龍如何不惱。
田雌鳳粉面鐵青,東線的經營主要是由她來負責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表面鎮靜,心裡實比別人都要驚慌。
那兩人伏在地上,號啕大哭:“天王,屬下也不知道啊!大頭人說過,葉展兩家的人馬和咱們其實是一夥兒的,所以兄弟們對他們完全沒有防備啊!誰曉得,他們突然就上山了,突然就出手了,許多人直到死在他們手上,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兄弟們死不瞑目!天王,您可要為兄弟們報仇啊!”
田雌鳳“啪”地一拍几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們兩人身邊,厲聲道:“不要嚎了!把你們所知道的情況,統統說出來!”
兩人不敢再哭,連忙答應一聲,把事由經過說了一遍,奈何他二人所知實在有限,當時他二人甚至不在肥鵝嶺聚義大廳上,又能說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田雌鳳聽他二人說罷,轉向楊應龍道:“天王,石阡、銅仁兩地,一向由賤妾負責!此次出了變故,賤妾……賤妾實在無從自辯!讓天王損失如此之大,賤妾罪無可恕!可是臥牛嶺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現在還無從得知,祈請天王給賤妾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賤妾要去把此事查個清楚明白!”
楊應龍心中實是恨極,如果是尋常的土舍、頭人,早被他一刀殺了,可田雌鳳在他心中的位置又豈是那些人所能比擬的。他壓了壓心頭火,冷冷地道:“治軍之道,在於嚴紀律、明法度!你去吧,此事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自裁吧!”
田雌鳳芳心一震,雖然早知必有嚴厲制裁,聽到自己男人如此說。依舊不免有些難受。
楊應龍無從選擇,兩千兵馬,對一個普通的小土司來說,幾乎是全部家當了,對他來說,當然並未傷筋動骨,但是未曾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