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一番功夫,這才把獲悉的情報說與他聽,花知縣一聽心就涼了半截,他唯一能商量大事的夥伴只有葉小天。當下也顧不得大雨滂沱,便冒雨趕回來了。
其實趙文遠看到的只是公文的題目,知道的詳情還沒有蘇雅夫人詳細。但是雖然只是一個標題,公文的內容要素卻是在標題的表現全面的,趙文遠也好,花晴風也罷,兩人都不是傻瓜,從這些線索還分析不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花晴風把趙文遠親眼所見的東西,再加上自己的分析判斷,一股腦兒地說給葉小天聽,最後道:“既是回函,顯然是徐伯夷上的條陳。既然派來欽差,顯然是接受了他的提議,葉典史,一旦徐伯夷成功,本縣就要落得一個尸位素餐的無能判語,而徐伯夷一旦飛黃騰達,卻也不會放過你,徐伯夷此事成敗,關乎你我二人的前程,你得趕緊想個辦法啊。”
蘇雅蹲在桌子底下,面前是一條光溜溜的男人大腿,實際上她就是蹲在葉小天的兩腿之間,而葉小天又是她丈夫的下屬官員,她的心中那種羞窘難堪實在難以言表。
她本來是很尊貴的縣令夫人,為何落得這般處境?蘇雅正捫心自問,忽聽花晴風說出這麼一句,情緒頓時低落下來,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你是縣太爺啊,除了求人就是問計,難道你就不能挺起脊樑,擔當一回嗎?”
葉小天伸手夠了兩下,可惜他不是劉備,做不到手長過膝,根本夠不到已經滑落到足踝的褲子,有心再玩一次摔落鎮紙,可惜剛才撿起後放到了桌子中間,實在不好拿過來,葉小天只好作罷。
他咳嗽一聲,對花晴風道:“大人稍安勿躁,朝廷同意了他的主張,並不代表他這件事就一定辦得成。現在欽差還沒到,咱們既然知道了此事,便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如果徐伯夷這件事辦不成,呵呵,朝廷已經大動干戈,到時候朝廷下不來臺,皇帝丟了面子,他還會有好下場嗎?”
花晴風喜道:“葉典史,你有辦法民?”
葉小天道:“下官可不是諸葛孔明,哪能想都不想便有妙計。縣尊大人不用急,且容下官好生想想。”
葉小天一手支在桌上,輕撫額頭,暗暗思量:“知縣大人既然來了,這個主意還得從他口中說出來才好,否則總是一樁後患。若由他說出來,我們兩個有了共同的利害,今後才能成為真正的盟友啊。
可是……,雅夫人那裡不用我提醒,就能搶先說出這個辦法,以花縣令的性情,卻恐怕做不到提,只怕不管我如何誘導,他也決不會說出這麼大膽的主意,這可如何是好,怎麼開口呢……”
葉小天一邊想,一邊把手伸下去,歪了一側肩膀,去夠他的褲子,可惜儘管手伸得筆直,偏是離那褲子還差了一截,蘇雅蹲在桌下看得清楚,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忽然思及他這麼狼狽,是因為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又不禁……,這人好惡心!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屏風後面有人,想必就是他的女人了,這人也真是。想與女人歡好,去她的閨房不成嗎,竟然在書房裡亂搞,真是豈有此理!”蘇雅厭惡地皺了皺鼻子,下意識地又躲開了些。
葉小天的手還在摸來摸去,拼命地往下夠,蘇雅見這樣下去實在不是法兒,便扭過頭去不看,只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拈起他的褲腰替他向上提了提。
葉小天的手忽然摸到了蘇雅的手。把葉小天嚇了一跳,急忙一縮手,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他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人家,他可不想被縣尊夫人以為他心存不軌。
蘇雅又好氣又好笑,乾脆把褲子一扔,不理他了。
葉小天正在“苦思對策”,花晴風可不敢打擾“軍師”的思考,他來的匆忙,來了之後便與葉小天議起事情。以致連口茶都沒有,花晴風無事可做,目光便往牆上逡巡。
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