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道:“大亨啊,你如今當了爹,可是真的成熟多了,不像以前那麼不著調。”
大亨揉了揉肉頭頭的鼻子,鬱悶地道:“我以前很不著調麼?”
葉小天忍住笑道:“你看老毛就知道了,你跟他,差不多。如今你出息了,可老毛還是不大靠譜。我打算年前就把他和雲飛的喜事給他們操辦了,也許成了親他就會沉穩一些。不和你多說了,還有兩家沒安排呢,回頭咱們再找時間去吃酒。”
羅大亨道:“大哥何苦這麼費心呢,那兩家人不如交給我安排算了,我這店裡人手正愁不夠用,一時還聘不到太多知根知底的人,用你的人我再放心不過。”
葉小天搖頭道:“不然。這八家人,我打算各自安排不同的行業,不讓他們所從事的行業有所重複。”
大亨奇道:“這是為何?”
葉小天神秘地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哈哈……”
葉小天向大亨告別之後,便去了正在建設中的文校。那八位長老的親眷都已到了銅仁府,由葉小天安排,在他府邸左右安置了住處。這些人在這裡生活總要操持一門生計,葉小天為此可是煞費了一番苦心。
對這八家人,葉小天做了一番精心安排,沒讓任何一家所操持的職業有所重複。在他的安排之下,這些人家有的從事運輸業,有的安排進了公門,有的開店鋪做生意,有的則到葉小天正在籌辦的文校武會做事……
葉小天是拿這八家人做個試點,看看他們能否適應山外的生活。如果成功,就是給山裡諸多的部落百姓立下了一個榜樣,當他們回山探親的時候,憑他們的特殊身份,可以給山中百姓和他們做長老的親族長輩產生多大的影響?
葉小天很清楚,親人家眷們很隨意的一句話,都比外人說一百句還要管用,他打算利用這八家人,做為攻克八大長老這個頑固堡壘的重要一環。
葉小天趕到文校時,整個工地正在忙碌之中。由於張知府聽信了長風道人的話,下令暫停疏浚工程,裕記磚瓦行的生意受到了影響,當初是葉小天遊說裕記在城中設磚瓦廠的,如今工程停工,對磚瓦行來說就是損失。
雖說過了年就可以重新開工,這建好的磚瓦行到時還能用得上,而且他們在城中開設的磚瓦廠還負責為長風道人的道觀提供材料,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葉小天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原本在文校和武會的建設上為了節省資金,有些建築葉小天是打算建成茅草黃泥頂的,這回乾脆追加了投入,全部用磚瓦建造,如此一來,裕記因疏浚工程停工產生的損失就得到了彌補。
葉小天見文校已初見雛形,甚感欣慰,正聽工頭兒彙報著進度,李秋池滿頭大汗地趕了來,一見葉小天便道:“東翁,學生可算找到你了,快回衙門,出亂子了。”
葉小天愕然道:“又出了什麼亂子?”
李秋池抹一把額頭汗水,對葉小天道:“提溪司那邊又打起來了!知府大人震怒,抱病召集眾官吏,要再度發兵討伐格哚佬部。”
葉小天聽了大吃一驚,世事多變,果然不是你想怎樣便怎樣。他預計到了上一次的戰爭,卻未想到在已經得到完美解決的時候,居然會又出了亂子,難道張知府此前的退讓只是緩兵之計?
不明就裡的葉小天急忙就向知府衙門趕去。此時,可雲道長業已趕回銅仁,腆著個奇大無比的大肚子,帶著一副肥頭大耳的豬頭尊容去見長風道人,一則是向長風道人報訊兒,二來也是希望長風道人有辦法解除他所中的異蠱。
雖然幾天下來,他發現自己的異相併不致命,可是原本飄然若仙的一位道長突然變成了豬八戒,換誰也受不了啊。這副賣相,他以後還怎麼騙人?豈不是隻有在舉辦羅天大蘸的時候上臺扮扮天篷元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