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還敢動手!”
徐小公爺面沉似水地冷喝了一聲。他是被關小坤派去的人緊急請來的,關小坤一見葉小天等人闖進百膳樓,就馬上派人去請徐麒雲了,這種事他當然不敢讓自己的父親知道,能找的只有徐麒雲。
徐麒雲和芮清行當時正陪李玄成在府上喝酒,關小坤自言有事沒有去,卻不料竟然出了這等意外,一聽訊息,徐麒雲立即快馬而來,李玄成和芮清行也陪他一起來了,到了這裡才知道真正情形。
張泓愃睨了徐麒雲一眼,冷冷地道:“小公爺,關小坤不該揍麼?”
徐麒雲長長地吸了口氣,臉色難看地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待怎樣?”
蒯鵬眉梢一挑,道:“小公爺的意思是,我該就這麼算了?”
徐麒雲沉默片刻,道:“關小坤此舉固然……固然大大的不妥,不過……我希望你們能放他一馬。”
張泓恆和喬枕花等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毛問智氣往上衝,剛要插嘴,卻被葉小天一把按住。
李玄成緩步上前,對張泓愃等人拱手道:“關小坤此舉確實卑劣。說他觸犯了王法那也沒錯。不過,給他一個教訓也就夠了,你們幾位不會真的想把他送進大牢吧?”
張泓愃聽到這裡,不覺猶豫起來,他看了看喬枕花和柳君央,兩人臉上的衝動之色也正漸漸斂去。
的確,要送關小坤進大獄,那容易的很。如今人贓並獲,又有他們這麼多人包括國子監的樂司業為證,縱然關小坤是尚書之子,也無人能給他脫罪。可是,如果真把關小坤送進大牢,勢必把關尚書變成他們幾家的死敵。
他們的父輩雖然未必就怕了關尚書,可是因此樹立一個政敵,時時刻刻毒蛇一般窺伺在暗處,等著找他們的把柄,那處境必然也為難的很。張泓愃等人固然年輕氣盛。可畢竟是官宦子弟,自幼耳燻目染,很懂得權衡利弊。
李玄成微微一笑,道:“我相信經此一事,關小坤會接受教訓。而且,這件事不可能瞞得過關尚書,關尚書獲悉此事後,對他的兒子也一定會嚴加管束。張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樂司業緩緩走上前。對張泓愃道:“泓愃!”
張泓愃正在國子監讀書,忙向樂司業施禮道:“樂老師。”
樂司業道:“關小坤道德敗壞、行為惡劣,我國子監是不能留了。幫他盜出青磚,栽贓國子監的人。老夫也不會放過。不過,老夫希望關家能主動讓他離開國子監。你和關小坤,都是監生,這件事雖與國子監無涉。一旦張揚開來,卻難免損及國子監的聲譽,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這個……”
張泓愃遲疑起來。可真正破獲此案的是葉小天,他就此息事寧人,葉小天同意麼?張泓愃探詢地看了葉小天一眼,葉小天微笑道:“司業大人所言有理,張兄,退一步,海闊天空!”
“好!帶上銀子,我們走!”張泓愃終於讓步了,樂司業深深地望了葉小天一眼,居然向他長揖一禮:“足下的恩情,樂某記在心上了!”
湯顯祖、葉小天等人離開百膳樓,毛問智猶自憤憤不平,一出百膳樓,就對葉小天道:“大哥,那個姓關的,就這麼便宜他了?”
葉小天看看張泓愃的背影,微笑道:“以關小坤的身份,判了刑也未必就受罪。而他做出這種事來,就算不判刑,你以為他老子能輕饒了他?”
毛問智道:“可是……”
葉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句老話說的好:剛極易折!忍得一時,方能容得一世。如果妥協得到的好處更多,何必還揪住不放呢?”
百膳樓大廳裡,關小坤狼狽地爬起來,湊到徐麒雲面前,擦一把鼻血,訕訕地道:“小公爺……”
徐麒雲臉色一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