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抓過手機遞給楊子欣,楊子欣看到號碼遲疑下接聽,放下手機,楊子欣將電話內容告知維智:“木木電話說明天是婆婆大壽,全家人都去,懇請她一同前往。楊子欣答應後,又恐維智不開心,說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維智拍拍她說去吧,這種事不好拒絕的,畢竟他的家人沒有錯。一段婚姻的結束,牽扯其中的除了當事人,更多的是雙方背後的親友團,親情是最難處理的環節,何況傳統悠久,束縛已成慣性,打破成為說法的居多。
這正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或許也有些好的男人具備女人的善良,不牽扯其他,多數男人在此等情況下處在相同的位置,可能會斷然拒絕,加速事情的進展,而女人基本上做不到絕情決意。
第二天,木木過來接楊子欣一同前往母親家,維智送楊子欣到門外,看了木木一眼,幾天沒見,他好像消瘦許多,髮型似乎剛理過,只不過那頭髮讓維智看著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楊子欣看到木木花白的頭髮,才幾天的時間,她有些歉然,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看著維智笑下,揮手道別。
楊子欣有些牽強的笑容讓維智有些難過,她曉得那牽強的笑容因為木木花白的頭髮,也曉得這家宴是眾人的勸說,只是,自己什麼都知道,卻不能說,儘管木木做了許多不可饒恕的事,見他今日這般,心中有了不忍,何況,楊子欣又是更為柔弱的人,想必她的心裡更為難過。
木木叫了輛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楊子欣坐在後排,兩人只是上車前相互點下頭,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好在車程很短,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楊子欣看著木木的花白的頭髮,不斷的在心裡問自己:“我該如何去做,避免傷害更多”……
木木透過後視鏡看到了楊子欣的表情,心裡暗暗高興著,或許這招管用,看來發型師的技術不錯,整的真假難辨,不過,消瘦卻是真實的,多日來下班後,就與李陽混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罵娘,常常喝的爛醉如泥,之前的輿論攻勢沒起到啥作用就煙消雲散,這讓他很不甘,李陽端起酒說會有辦法的,“不但要讓她們分開,維繫你們的婚姻,咱們還的設法讓她倆決裂,目前我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先辦緊要的”,李陽也懂得女人天性善良、柔弱,用強適得其反,那麼反其道而行,博取女人的同情心,讓其猶豫不決下不了狠心,此後細節再根據變化調整,總之,“攻心術”要慢慢來,不宜操之過急。
車停了,木木還在想著李陽的話,司機看了他一眼,他連忙回頭招呼楊子欣,楊子欣已經站在車外,看他付款後急忙下車。
楊子欣還沒走到婆婆家門口,門已經開啟了,全家人都出來了,簇擁著她走近房間,這樣的場面對她,是第一次,結婚那會都沒有現在隆重,木木的大哥也放下業務趕回來,可見這家宴的份量何等之重!
婆婆一直拉著楊子欣的手,直到落座,還是不肯鬆開,絮絮叨叨的說你這孩子好久沒來了,前幾日見到木木才知道你生病住院的事,這麼一大家人都沒有去探望你,不要生氣,都是自家兒子榆木疙瘩一般,不然,怎麼也是要去探望的,一家人就得有一家人的樣……楊子欣聽著也不知如何回答,這其樂融融的景,任誰在此景中,也說不出令人氣憤的經過壞了這喜慶的場面,所以,她儘量的笑著,算作對婆婆問候的回答。
家宴開始了,分成兩桌,一桌是孩子們,一桌是大人,楊子欣被分在婆婆身邊,大家依次祝福老太太,先是木木大哥大嫂,接著二哥二嫂,接著輪到她和木木,老太太端住兩人祝福的酒:“老太太我今天高興,看看我們這一大家人在一起,高興啊,就是你爹走的早,他要是在,更好了”,老太太說著偷抹下眼淚,眾子女忙上前勸說,老太太說:“我不哭,我高興,所以,木木你們兩個不能分開,老太太我求你答應,可以嗎”,老太太說完看著楊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