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彤捂著心口,不安道:“那我們半路截胡,會不會被對方報復?”
“沒事,他們忙著對付部隊出動的異能軍團,顧不上我們。”江危倒下,她留下的資料裡,有不少馬文傑和那夥人來往的線索。
警方應該已經出手了。
馬文傑雙手帶著鐐銬,在審訊室接受警察的逼問,至今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很多很多很多人背刺了。
反正陳妍彬和唐詩檸等人把她們知道的馬文傑的資訊全告訴警方了。
“警官,我們真的是被意外捲進去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是道上的人!!你們要相信我呀!”陳妍彬被關了一夜,眼底浮出淡淡的烏青。
她已經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不知為何,警方還是不放人。而且把唐詩檸和她分開審問,根本沒有串供的機會。
莫彤拿著筆記本敲敲打打,給她看到的異能者拉了個表格。把她們觀察到的相關要素一一記錄,職業、年齡、體型、性別、病症等等,回去之後交給陸佐伊,讓她建立數學模型測算關聯性。
她們蹲守到下午,終於等來了那位【測謊】異能者,許笙,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女人,省外派來的刑偵顧問。
厚實的防寒服遮不住她出挑的氣質,第一眼覺得優雅,再看才發現舉手投足間的利落,兩種風格混在許笙身上卻不突兀。
許笙進了警署不多廢話,簡單問了情況。在一個小警員的帶領下,直奔陳妍彬所在的審訊室。
她不疾不徐地坐下,面色泰然自若,“陳妍彬?”
陳妍彬看到又換了人審她,不耐煩道:“怎麼?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的人也能來審我了嗎?我看你們警察也就那樣——”
許笙親手給她倒了一杯水,不理會對方尖刻的質問,語氣平和,“陳妍彬,榆市大學醫學院大三學生,外科專業,父母都是從商的,對嗎?”
“對!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陳妍彬,你滿意了嗎?!”她氣鼓鼓地大喊,怎麼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來審她,反反覆覆就是那幾個問題,她難道是路邊的草嗎?誰能來薅兩把?
許笙笙無意與她解釋審訊心理學,只看到她並沒有被異能判定為“說謊”,結合她自己的觀察,的確是陳妍彬本人。
有了正確的身份,她繼續問道:“你的異能是什麼?”
陳妍彬大驚,對方的盤問深入程度變化如此劇烈,心下抗拒,“你怎麼知,不對!關、關你什麼事?!”
眼前這個中年女人臉色不辨喜怒,不去看陳妍彬的臉色,兀自喝了一口熱水,“你不說,就會被一直關著,請便。”
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和江危、薛素問那天對待她的態度一模一樣,陳妍彬最恨的就是別人對她無所謂!
她氣憤地大叫,聲音尖銳無比:“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關我?!從來沒有人這麼對我!!”
陳妍彬家境好,學習也不錯,向來是被人巴結的物件,很少有人對她擺臉色。現在卻被關在小黑屋,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然而對面的許笙依舊不動如山,大有陪她乾坐一天一夜的架勢。
許笙一個手勢,室內的空氣漸漸冷下來,冷得陳妍彬直打顫。
半小時,對方終於頂不住。
陳妍彬夾緊手臂,環抱在胸前,試圖減少受冷麵積,幽幽開口,“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許笙不答話,象徵性地笑了一下,“來,咱們一個一個問清。你的異能是什麼?”
“……治癒。”陳妍彬怨恨不已,“我用異能,給馬文傑治過傷,是槍傷,他的手臂被子彈打中……不是之前說的家傳包紮消炎技術。”
她心一橫,直接把事情抖出來,“我們的學生團隊因為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