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量幫你向上面爭取。”
許笙交代完事情就離開了,房間裡再次染上淡淡的水腥氣,應龍悠悠開口,卻難得沒有計較周思敏給祂取外號,“你交的那幾個朋友不錯。”
“嗯?你說的是江危她們?”周思敏抬起頭,和應龍稍微有點交集的朋友,只有江危幾人。
以應龍的能力,強行單方面和她們認識了。
病房裡,江危她們不知從哪兒搞來的茉莉花還插在花瓶裡,嫩生生的綠葉青翠欲滴,花瓣皎白,香味卻著實霸道,花香浸潤了整間病房。
周思敏輕輕嗅了嗅,花很新鮮,聞起來令人心曠神怡。是寒夜裡難得的生氣。
……
基地地下室。
唐詩檸雙手捂著臉,流下兩行清淚,低聲嗚咽起來:“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只是想活著……嗚……難道想活下去也有錯嗎?!”
她尖銳的質問聲迴盪在空曠的地下室中,片刻後,換來吳世仁一聲陰陽怪氣的嘲諷,“哼。”
這個女人不僅沒有半點敢做敢認的膽魄,還蠢到連處理喬霜的屍體都被不相干的人發現,憑空將把柄遞給別人,後面不管什麼行動都受人掣肘!
簡直愚不可及!
吳世仁憋著一口怒氣,心中所想就擺在臉上。
他再次對這古怪的現狀感到疑惑不已。王眠多狡猾的一個人,當時為什麼沒把這個撞破基地探查事務的蠢貨給收拾了,還大發慈悲將她帶到基地裡來?!
王眠抱臂在側,優哉遊哉地倚著欄杆與吳世仁並排站著,就這麼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唐詩檸,耐心等她哭完。
“心中有鬼,便是愧。”待她哭聲漸小,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王眠卻開口刺激她,“你對喬霜有愧。但,你還是選擇這麼做了。”
前腳被她的探子發現,怕被滅口,先是推喬霜擋刀,再是直接推對方出去送死好為自己爭取逃跑時間,雖然一把推過頭,導致對方掉進熔爐。但在王眠看來無傷大雅。夠狠,夠毒,事情才夠刺激。
完了還要用熱油燙毀對方的臉,澆築進水泥裡徹底毀屍滅跡。
屠戮至交,罔顧親朋。這麼狠心的女人,她覺得很有趣。
涼颼颼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掃在唐詩檸身上,越看,越滿意。
爬上背脊的寒意激得癱坐在椅子上的唐詩檸一個激靈。她下意識攥緊了雙手,指甲扎進手心的肉裡,令她的神識更加清醒。
王眠依舊雙手抱臂,不疾不徐的嗓音彷彿有種令人平靜的力量,“可是,如果再重來一次,你還是會推她那一把,對嗎。”
唐詩檸哭聲已止,呼吸漸漸均勻,嗓音還有些沙啞,“嗯。”
心路歷程被戳了個對穿,事到臨頭,她內心反而平靜起來。
“重來一次,我還是會讓她替我擋災。”人只活一次,自私一點又如何?難道想好好活著也有罪嗎?
王眠滿意地笑了,“很好,夠坦誠。”
她俯身挑起唐詩檸那張與她一樣年輕的臉,“從今天起,你就是基地裡的二把手。明天,吳世仁帶你去商省辦事,別讓我失望了。”
“她?你確定要我帶著這個蠢女人去外勤?”吳世仁嗤笑,“她的本事,你應該最清楚。”
b級護盾能是什麼很厲害的異能,何況唐詩檸本人也沒有任何一門出彩的技藝。在吳世仁的多個異能比較下,更加不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