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會跟我說些什麼呢?
不過這不重要。
我既然已經決定要與喬菲在一起,那麼面對我父母,這肯定是必須要走,又沒有任何意義的一關。
我心裡打定主意,便覺得坦然。
走近他,希望他直切主題,儘快結束。
“選個日子,我們重新操辦你跟小華的婚禮。”他對我說,手裡擦拭著他的球杆。
“不可能。”我看著他,清楚的說。
可是我話音沒落,臉上便遭重擊,他加了重的球杆準確無誤的飛速擊在我的臉上,我失去控制的倒下,頭重重的撞在地上,我的嘴裡有血腥味,耳朵裡有轟鳴聲,劇烈的疼痛下,只覺得這一側的臉孔好象已經不是自己的。
他走過來,蹲下來看我:“我覺得在你這裡可以找到答案,你告訴我,小華為什麼離開婚禮?”
“我不知道。”
我慢慢的說,但願他,聽的清楚。
“你不知道?”他仔細看我,彷彿用心咀嚼這句話。
我厭惡他自上而下俯視我的眼神,手撐住地面,忍著頭上的痛,我必須站起來。
他又一杆擊在我的肩膀上,那裡皮肉稀薄,金屬球杆直接與我的骨頭對話,我剛剛起身,被他一敲到底。
“我一直以為你很乖,家陽,所以對你疏於管理了,你任性太久了。”他在旁邊換了一根更重的球杆,擰結實了加重球,照著我劈頭蓋臉的打下來,嘴裡一字一句的說,“我與其讓你自甘墮落,不如今天就殺了你,免得以後勞心。”
我沒有躲,躲也躲不開,何必讓他見我一副狼狽相?雨點一樣的重擊下,我起先還真是疼的,後來覺得這身體彷彿不是我的,不知怎麼就不疼了。呵呵笑起來。
我父親停了手。
喘著粗氣看我,他梳理考究的頭髮亂了,這副樣子,真是比我狼狽。
我慢慢的坐起來,骨頭幾乎被他打酥了,那我也得把頭髮整理好。
他停手了嗎?不說話,看著我扶著牆站起來。
我沒有走,更漸漸走近他,不如今天讓他徹底打盡興,從此以後再不要找我。
我父親仍然手握球杆,狠狠瞪著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做,就是為了那個妓女?”
“您,這麼高的身份,怎麼說,這種話?”我說,“她是妓女沒錯,您的兒子是嫖客。”
我慢慢走近他,慢慢對他說,雖然渾身疼痛,唇舌麻木,但我有話要讓他清楚:“這是個職能的問題,幹哪一行,就得盡哪一行的責任。您教我的,是不是?
所以,您手握球杆給我一頓好揍,我也只能忍受。
因為,您是我爸。
沒有別的原因,無非如此,否則我為什麼這樣被你打,為什麼我的女人被你說的這麼不堪?……”
我看著他的臉,心裡想笑,有心控訴,卻無心戀戰,我說:“你說的對,你要麼打死我,要麼別管我。”
我轉過身,扶著牆往外走。
我只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就這麼幾下子,就喘成這樣,還是上了年紀啊。
我大約是被他打的面目恐怖吧,從部裡出去停車場,一路受人民矚目。
我上了自己的車,在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臉,就不忍再看第二眼。我的手也腫了,彎都打不了,根本不能開車,我這時候反應過來剛剛被人一頓暴揍,身上骨肉分離的疼,喬菲不在,誰來救我?
我戰抖的手拿出電話,撥了家明的號碼,他一接起來,我就哭了:“哥,你快來,我讓老頭兒給打了,你快來部裡接我……哎,可別忘了帶止疼藥。”
家明帶我到醫院,請同事為我包紮,處理之後我的樣子好象木乃伊,家明吃驚說:“老頭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