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閉著眼,沒讓他們發現自己已經醒來的事。
最後她是被丟到了一個狹窄的過道里,鼻間傳來的都是酸臭的味道,好像是一個廢棄的小廚房。
「章家沒有報警,已經盯著很久了。」
「再看看吧,章琴不好對付,還有柏潮那邊,最好別來壞我事。」
「他要是敢,我到時候連他一起做了!一個孬種!」
兩個男人說了幾句,聲音是從另一邊傳來的。
茶茶微微睜開了眼睛,她完全被扔在了角落裡,被廚臺遮掩。
那兩人也看不到她的情況。
她雙手活動了一下,手腳都是自由的,就是在被搬動的時候被磕破了膝蓋。
體內的藥效一點點在消退,不過手臂還是麻痺的,她又安然地閉上了眼睛。
約莫過了十分鐘,綁匪接到了一個電話,又一次確定章家沒有報警後,他給對方打了電話回去。
茶茶隱約聽到章琴的聲音,不過……
她總覺得那聲音怪怪的,應該模仿的聲音吧。
章家報警了。
「我知道你屋子裡有現金和金條,你全都拿出來,待會兒我再給你打電話。」
綁匪掛了電話後,啐了一聲,有些煩躁地道,「剛才就應該直接在章家拿走,搞這麼多,也不怕出什麼麼蛾子?」
「你傻啊,綁架可以栽贓給柏潮,要是在章家作案,我們倆都逃不掉。」
「也是!」
兩個綁匪說著,就繞過了廚臺,來到了茶茶麵前。
「嘿,大小姐真是嬌嫩呢,要不要嘗嘗?反正都是要……」
「隨你,我就算了,現在科技發達得很,在她身上幹點啥,都會留點痕跡。」
「呵,到時候一把火燒了這裡,還能有什麼事兒?」
…………
兩個噁心的男人相互壯膽,最後還真的朝茶茶伸出了罪惡之手。
疾馳的車輛中,柏潮跟隨著一輛警車,頭部沉重得好像被灌了鉛一樣,太陽穴突突跳著,隱隱刺痛。
從他接到章酒酒的電話開始,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兩個人一直是在章家工作的,可能對當年章琴撞人的事件知道點內情,他們也不是沒找過柏潮,想刺激他報復章家,然後從他這裡收好處。
柏潮還是衝動的年紀的時候,從來沒掩飾過自己對章家的恨意。
他們甚至知道他想殺死章酒酒的事。
柏潮到底還是小看了他們的貪婪之心。
今晚的綁架事件,是衝著章酒酒去的,可是他們不知道有兩個章酒酒,所以綁走了茶茶。
他們既然敢綁架,那就肯定會撕票,隨後嫁禍給他。
警笛的聲音在靠近城中村的時候停了下來,迅速穿行在狹小的道路間。
越是靠近定位的地方,柏潮的心髒越是不能自已。
說到底,她兩次遭殃,都是因為他。
而他每次也都無法正視自己的奇怪的情愫,備受煎熬。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丫頭片子呢?
嘎吱——
接連的剎車聲響起,柏潮跟隨著下車,便看到了不遠處升起的滾滾濃煙。
定位地點不夠確切,如今到處都是喧鬧聲,所有人都在驚恐奔走,這給警察的搜尋也帶來了巨大的困難。
柏潮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冷靜和漠然了,整個人像是被點燃了一樣,一隻尖銳的倒勾不斷在他心口上勾畫。
「嗡嗡嗡——」
手機在掌心裡震動,看到那個號碼,柏潮僵硬地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