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非在外面裝個冷石頭臉。
方亦儒禮數上是不錯一分的,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每一句話都扣住同門之情的關鍵,將人堵的說不出話了。
容白羽更是像滑不留手的泥鰍,明明是看著最好說話的,臉上總是笑的十分友善親和,偏偏說到上場比賽,就左顧而言他,對於自己的立場,堅定的很,沒有一點回轉的 餘地。
“師門的長輩臨來時有交代,”容白羽溫聲說道:“讓我們相互扶持,與同道切磋技藝,共同進步。至於名次之類,倒是次要。”
“受傷,不能上場。”樓葉心的語言一如既往的簡練。
“我們同門師兄多年,彼此之間時有切磋,我自問不是不如他們的,理應退讓。”方亦儒一臉坦然,卻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若說容白羽和方亦儒兩人,還真不好論輸贏,外面聚焦那麼多人,也是為了來看他們龍虎之爭。
至於樓葉心,一直表現平平,手上的那件奇怪法定雖然犀利,但是修真者比鬥,外物還是次要 ,個人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勢。
況且就像他說的,與郭紅衫比斗的那一場受了傷,雖然不重,可是高手過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自然是沒有與另兩人爭雄的資本了。
所以這些人的目標也都是在方亦儒和容白羽身上,樓葉心倒是不太關注。
不過要是真的只能將方,容其中一人勸出場的話,說不得還要動動這樓葉新的腦袋,出去頂個數,他們幾個人的臉面方才好看。
“三位師侄還是再考試一下的好。”妙心宗的惠忘真人乾巴巴的勸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天元門的朱長老連一句應承的心思都欠奉。對水一派和無為宗的做派不以為然,人家比賽不比賽,上場不上場跟你們有什麼相干?對外面的人負責?負什麼責?他堂堂天元門長老,只對天元門負責,對宗主負責,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對不相干的人負責了?!
若渡派的長老面色也十分難看,雖然這三人這番作為有些欠妥,卻是真正的兄友弟恭,說出去也算一時佳話,他們這幾個人說破天,不過是不走運主持了一次玩鬧的比賽罷了,哪裡用得著放下身段來求著他們出場?
與天元門的朱長老對視一眼,愈發坐的穩當,如老僧入定一般,悄然無聲。
惠忘真人看了看幾個人的臉色,十分聰明的選擇了沉默,五個人竟默契的分成了兩派。
相較這三人的沉穩,水一派的石長者和無為宗的徐長者急得團團轉。
最後著實沒辦法,只能對外宣佈此次比賽前三名打和,沒有排名,惹來軒然大波,一時間不平沒看到精彩比賽的人爭相謾罵,但更多人對各種渠道知曉的內幕訊息,心存敬佩。
試想,若是自己是三人之一,恐怕做不到如此,這才是真正的同門之誼。
隱仙派,一時間風光無兩!
竟從默默無名轉瞬成了炙手可熱的門派,修真界都以有隱仙派的弟子為友引此為傲,不相識的人,也七拐八拐的上趕著認識隱仙派的門人。
就是不受重視的外門弟子,也挺起了腰板,身上的門派玉牌掛的要多顯眼,就有顯眼。
付寧寧笑得很開心,眯成一條縫。
“你可開心了?這番造勢倒是讓隱仙派出了名,可看魏師伯的意思,怕是還沒有讓你繼任的心思,咱們不是白忙活一場,為人做了嫁衣?!”韓真皺著眉毛,埋怨的嗔怪道。
“婦人之見~!”付寧寧收起笑容,“一個小小的中型門派,便是給了我宗主之位,我也是不屑做的!”他嗤笑道:“那些老傢伙只是心心念唸的想讓隱仙派躋身大型門派中,卻忘了五大派之間,也是有排名的。我後面還有一系列的動作,隱仙派,一定會在我手裡,恢復地球時的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