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夫忙進忙去,寧悅一直昏迷不醒,只是大量出血。滿屋子的人手忙腳亂的,一直到深夜時分,鳳凰焦慮的在大廳來著踱步,旁邊,靖王爺與靖王妃坐在位置上也是一臉的凝重,特別是靖王妃,不停的召喚下人尋問裡面的情況。畢竟,寧悅可是他們認定的準兒媳,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是擔心皇上那邊會追查下來,就是他們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偏偏這時候,易軒又一直不見蹤影。
“回娘娘,公主,小產了。”一名侍女低垂著頭站在靖王妃身邊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鳳凰大叫起來。
“凰兒。”靖王妃拉過她的衣袖,為防止她又衝動起來。
“大夫說,公主曾一度勞累,又傷心過度,導致身體血崩、小產。”侍女靜靜的說著,不無擔憂看著在場的三位主子。
“那公主怎麼樣?”說話的人,是靖王爺。
“回王爺,公主已經醒來了。”侍女畢恭畢敬的答道。
“走,我們去看看她。”靖王說道,就朝王妃揮揮手,示意她一同陪行,三人剛剛起身,侍女又怯弱的說道,“公主,她……她說不想見任何人。”
“不想見任何人是什麼意思?難道連我也不想見了嗎?”鳳凰一把衝過去扯住侍女的衣襟,嚇的侍女一個激靈雙腿立馬癱瘓在地。
“凰兒。”靖王妃嘆了口氣,“算了吧,先讓她好好休息,等明天天亮了,我們再去看她也不遲。”
靖王跟王妃雙雙離開後,鳳凰氣惱的將侍女重重的推到一邊,“滾!”她回身,一腳踹在廳堂的門上,將門“哐當”踹出一個大洞。還不解氣,又走到廳堂,將案桌上的擺設亂砸一通。
“郡主……”有下人們聽到動靜連忙朝這個方向趕過來。
“滾出去,全都給我滾出去。”這一刻,鳳凰怒火中燒的彷彿小產的人不是寧悅,而是她自已。她開始後悔,後悔將寧悅帶到靖州,王兄若是真心喜歡寧悅,不需要她刻意帶她來靖州尋他,他自然會出現。他若是不願出現,她們就是掘地三尺又能怎樣?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滿心歡喜會變成滿心失望?她怔怔的站在大廳中央,想著今天手下人從方丈那問到的話,一起過來上香的兩人,演變成一人跪在佛前苦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梨初會憑空消失?為什麼寧悅會突然悲痛欲絕?太多的疑問盤據在她腦中,讓她理不出頭緒,也問不出究竟,可越是這樣,就越把她逼的抓狂。
如今,她只是知道,此事,定是與王兄有關。
“郡主!”外面一王府侍衛求見。
鳳凰回過頭,正是她下午派出去的人。她總覺得慕容澈當時的行徑很古怪,為防止他在靖州做壞事,她特意在回府後立即派人去查他的行蹤。
“怎麼樣?”她連忙抬手讓他進來。“可是打聽到什麼?”
“回郡主,我們原路返回去找,再未看到三殿下一行人的蹤跡,各個驛站與城門口都派人去查了,都沒看到。”
“難不成憑空消失了?”鳳凰冷眼凝眸的瞧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貼身近衛。
“只是,”侍衛停頓一下,不太肯定的繼續道,“聽一個賣米的小販說,傍晚時分在湖畔見到一些人包了一艘商般,那行人中也有一個年過七旬行動不便的老者。而且那老者看起來正命在擔危的樣子。”
鳳凰思襯著,那行人極有可能就是慕容澈他們。他突然不走官道改成水路,難不成就是為了擔心她追上來?還有那個老者,那時候她看到他,總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回府以後,站在寧悅房門細想,才發現那不對勁的地方就是那老者看她的眼神以及他乾淨的眼眸。
他看她的眼神,似曾相識,很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再者,若真年過七旬,眼珠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