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每個保鏢的手裡都拎著包裝精緻的禮盒,更頭疼了:“我說的只是別空手來,你這陣仗……是要來拜年嗎?”
從小到大,席羨青去過名流聚集的珠寶展和拍賣行,就是沒去過別人的家裡做客。
此刻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可能準備得有些過頭了。
尷尬與羞惱交織,席羨青的下頜一緊,他冷聲對身後的人道:“水果和糕點留下,其它的,都原封不動地拿回去吧。”
祝鳴卻突然開口,指向一個保鏢手中拎著的東西:“等等,這個小木盒裡的是?”
席羨青的身子一頓:“一把雕玉蘭的紫檀木五齒梳,不要的話,叫他們一起拿走。”
木梳的價格應該不會離譜到哪裡去,祝鳴看這包裝盒上的雕花精美,覺得會是一份較為妥當的禮物。
祝鳴溫聲對席羨青身後的保鏢說:“這個也煩請留下吧,謝謝。”
席羨青沒說話,但臉色倒是肉眼可見的緩和了一些。
門口黑壓壓的保鏢撤了下去,祝鳴總算是能喘上一口鬆快的氣。
他抬頭對著席羨青的打扮端詳片刻,招了招手:“過來一點。”
席羨青冷著臉睨著他看,不太情願地稍微低了點頭。
距離還是不太夠,祝鳴乾脆直接抬起手,食指覆到席羨青的領帶,指尖一點,隨即一勾——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被拉近,席羨青聽到祝鳴輕輕地開口道:“謝謝你準備的一切,很精美,也很用心。”
席羨青的身子一滯。
“只不過呢,你送的戒指和實驗艙已經給了我小姨不小的壓力,如果那一大堆東西進了我家的門,我今天大概會被她罵死。”
祝鳴用手指描摹著真絲領帶的邊緣,研究著要怎麼解開:“從來沒有人這麼細緻地為我準備過禮物,哪怕你只是在履行協議裡的條款,我也想對你說一句謝謝。”
“六區人從不會在禮儀上輕慢別人。”
席羨青靜默少時,開口道:“如果你真的意識到今天麻煩到了我,那麼也請你早點讓我看到你身為一位醫生所能帶來的價值。”
“那是自然。”
祝鳴並不擅長解領帶的結,又向下拽了一下:“不過領帶呢,咱們今晚就不戴了,家人之間吃頓飯而已,隨意一點。”
席羨青被他拽得一個踉蹌:“……!”
出席大型場合時,六區媒體向來喜歡分析評論席羨青的穿搭配飾,從而推測未來的時尚流行風向。
沒人會質疑他的品位,更遑論上手動他穿的衣服。
只是心緒先是因祝鳴那番真誠的致謝擾得有些亂,加上此刻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席羨青視線可及之處,只能看到祝鳴鴨絨般細密的睫毛,向下走便是秀氣精緻的鼻樑。
視線僵硬得不知道往何處放,他竟然忘了制止這人手上的動作。
“對了,咳嗽,代表你需要配合我演出,敲腿,則意味著不要出聲反駁。”
祝鳴沒注意到席羨青的神情,手上一邊解著結,一邊提醒道:“還記得嗎?”
見席羨青半天沒說話,祝鳴拽了拽解到一半的領帶,歪著頭問:“咱們昨天晚上商量好的暗號,你別告訴我你忘了?”
“……祝鳴。”席羨青垂眸,啞聲喊他的名字,“你最好是能快點治好我。”
“那就先陪我好好演完今晚這一場。”
祝鳴笑眼彎彎,用手撫平他的衣領:“作為回報,未來的我自然會全力以赴的。”
作者有話說:
小狐狸永遠不會知道,自己一句“親愛的我想你了”差點讓大孔雀損失了兩個頂級實驗艙的錢_
吻戲
正猶豫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