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擔心。
孃家硬氣,她有百種退路,嫁人本就是一場豪賭,人生漫漫幾十年,沒有人始終一成不變,更沒有人知道前路如何。
平陽王妃輕嘆了口氣:“送你來京城,乃是迫不得己,不送你來就是抗旨,承恩帝佔了理,必定要借題發揮。我們若是再抗,那不反都要反。再者,你不走這一趟,你父王心頭總有一個忠字。”
平陽王聞言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是本王愚昧了,忘了如今的承恩帝,早己不是從前的他。”
“現在知道自己愚昧了?”
平陽王妃輕嗤了一聲:“那會兒也不知道是誰,一談承恩帝現在是個昏君,就要跟人翻臉,說什麼旁人都可以罵他,唯獨你不行,因為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你也不想想!承恩帝確實舉薦過你,但你封王是先皇封的,你是自己九死一生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戰功換來的!再者,你所謂的那些對你的信任和看重,那叫信任和看重麼?他那是懶得管你!”
“偏你倒好,還真以為他是信任你,允你擴軍,允你自籌糧草,真真是好賴話都分不清!”
平陽王自知理虧,坐在一旁乖乖聽訓。
平陽王妃訓完了平陽王,轉眸就朝楚煙看了過去:“還有你!你想過……”
“父王!”
楚煙看向平陽王道:“你還沒用飯吧?這麼久了,你餓不餓?”
平陽王一把捂住肚子:“不說還不覺得,你一說父王就覺得餓了。哎呀,餓得父王我頭暈眼花。”
楚煙連忙站起身來:“我去給父王做吃的!父王好久沒吃過我親手煮的東西了。”
平陽王也急忙起了身:“父王來給你打下手!”
楚煙連忙應好,兩人拔腿就走。
平陽王妃看著兩人,翻了個白眼:“站住!馬上都要用晚飯了,瞎折騰什麼?!”
楚煙和平陽王齊齊站在了原地,無辜的互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門房匆匆而來,守在外間的楚平伸手攔住了他:“何事?”
門房微微一愣,而後躬身稟道:“大內總管張公公,來傳陛下口諭,請郡主即刻入宮!”
聽得這話,楚平頓時皺了眉:“這麼晚了,現在入宮?可說是什麼急事?”
門房連忙搖了搖頭:“奴才不知,也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