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驚聲提醒後,陳叔推開眼前的壯漢,將一個還不及手掌大小的稻草人丟了過來。 我抬手穩穩接住,霎時間感覺手上傳來一絲陰寒。細看草人頭上還分別貼著紅紙、黃符。紅紙上書,生庚八字,陳門陳氏的字樣。 還沒看完,馬思雨便推了我一把:“小心!” 聞聲驚覺,我趕忙側身。那道士竟然還想來搶這個草人。 “陳二哥,大家別鬧出誤會了” 一箇中年男子叫停了眾人,然後看向陳叔解釋:“是我家老頭子被惡鬼纏,才請了道爺來捉鬼除惡,你犯不著誤會啊。” 陳叔呸了一聲:“那草人上面為什麼要貼我媽的名字和生庚八字?你們欺負勞資看不懂,但江少爺是北馬,你們糊弄不了他。” 道士這才微微打量我,半晌才說:“還少爺,不就是個香童!” 霍,馬思雨笑了:“這香童也比臭道士好聽!” “你...”道士眼神一變。 中年男子趕忙圓場:“徐道爺別動怒,這事我和他們說清楚。” 也好!徐道爺端起架子:“那你就說給他們聽聽,也讓那些出馬少爺來評評理。” 中年男子趕忙讓人招呼徐道爺,也放開了陳叔... 他客氣的倒茶,說起了事由,中年男子名叫李安華,在家排行老四。 三年前,李家老頭借房,就是為李安華辦婚事。 事情辦完,陳叔家的確是接連倒黴出事,李家也很同情。但要怪他們帶走了陳家的運勢,這種說法捕風捉影,實在很難讓人信服。 而且,自從陳母死後,李家老頭子就一直噩夢纏身,起初大家都以為,是老頭子對陳家的事情過意不去。 可三年了,李家老頭經常夢到陳母,在夢裡,一直像李老頭索要房子,配陳家的運勢。 說完這些,李安華帶著我們來到李老頭的臥房... 李老頭臥躺在床上,眼睛周圍有明顯可見的黑圓圈。我上去捏了捏他的手,的確有橫死鬼纏的跡象。 “誰啊?”李老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李安華提醒:“是陳二哥他們!” “誰?”李老頭難以置信。 李安華趕緊躬身床前:“爸,是陳二哥來看你了。” 李老頭目光掃過眾人,那渾濁的目光看著陳叔:“還真是陳二啊!” “是啊!”陳叔上前客套了幾句,關心著他的身體... 我檢查了下他的眼睛,簡單問了下症狀。 李安華出來告訴我,老頭子雖然過了六十,但平日也沒有抽菸喝酒的習慣。三年前身體也很好,但自從那件事後,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 我在意:“睡眠方面呢?” 我從李安華嘴裡瞭解到,以前老頭子作息都很有規律。一直都是十點鐘進房休息,次日六點起床。但是這三年多來變的嗜睡,起初大家都以為他是上了年紀。 可最近一年,越來越嚴重,送到醫院。醫生說是鬱疾,治下來也沒點好轉。還為此換了不少醫院,省城大醫院也都去過。直到上週才有人提議,找道士先生來看看,是不是被髒東西纏上了。結果徐道爺來一看,就認定老爺子是被陳母的鬼魂給纏上了,今晚才會做法事驅鬼。 “這位少爺!”李安華真誠道:“實在是沒辦法,我們才會請徐道爺除惡,以前兩家關係很好,對門對戶從小玩到大,我們也不想看陳母魂飛魄散。” “查完事了吧?”徐道爺起身過來,伸手索要:“現在可以把草人還給我了吧?” 我捏緊手裡的草人,我知道陳母的鬼魂,已經被收在裡面。 這件事因果難斷,的確應該交給南茅的人處理。可...陳叔卻攔著我:“少爺,千萬不能把我媽交給這道士,她託夢給我,說的應該就是這道士要殺她。” 我心裡泛起了嘀咕,劉叔瞎眼後,用的多是南茅道法,留下的書冊中,絕大多數也是茅道之術。我不難看出,今晚這徐道士開壇做法,就是要把陳母的鬼魂打散。 “容我考慮一下!”我捏緊草人,轉身就走。 “哪有這種道理?”徐道爺指著我,怒問:“這草人可是貧道的東西。” 我自知理虧,沒有接話。直接離開李家大院...徐道爺似乎還想追上來理論。好在被李家的人攔住,好言好語的勸說。 “不就是個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