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陳夢琪俏臉一沉:“你明明都看見了,怎麼還不信那是關羽?那和大街上賣的瓷相供奉,明明就長的一模一樣!” 我試著問:“你有沒有發現,他的衣服...是清朝時期的長衫。” 陳夢琪目光一撇:“這有什麼區別?電視裡,三國時期的長衫和清朝的,沒什麼區別。” 我沒有和她解釋...說再多,也不如親自回去證實。 當下就示意陳叔,下個路口調頭,回租屋。 “好,”陳叔也不墨跡,在路口調轉車頭...回去的路上問起:“江少爺,那您這...需要準備什麼法器嗎?” 我想了想:“酒,山間柳葉...香燭,紙錢!就這些。” 陳叔想了想:“除了山間柳葉,其他的我車上都有...山間柳葉也不難找,祖宅門口,就有一顆柳樹,不知道能用嗎?” “能用,”我說:“只要不是河邊柳樹,都可以湊合用!” “那就齊了,”陳叔欣然問起:“江少爺,您剛才說,我祖宅裡的,不是關羽...那會是誰?” “只能算,是個清朝遺留下來的鬼魂吧,”但是我自信強調:“雖然他沒被民間封為正神,但是他生前,絕對是個令人敬佩的豪傑,你不用怕!” “有江少爺在,我怕什麼!”陳叔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回了祖屋... 陳叔下車,開啟了後備箱。香燭紙錢,是原本陳夢琪準備的,陳叔也是好酒的人,所以後備箱,通常都準備的有。 陳叔拿了一瓶好酒遞給我:“這一瓶,夠了嗎?” “不夠,”我說:“這個鬼生性豪放,江湖氣息很重,只怕一瓶酒,是遠遠不夠的。” “那就整箱吧,”陳叔倒也慷慨,一箱酒都遞給了我。 看我自信滿滿的樣子,陳夢琪也開始相信,那裡面的不是關羽。 還忍不住問:“少爺,如果你真的敢斷定,那不是關羽的話...我們豈不是可以用紅鞭,咒請堂仙,對付他!” “雖然他不是關羽,但是我同樣不想對他出手誅邪,”我只想:“化怨!” 說完,我一看時間,已經快雞鳴破曉... 當下就催促著陳夢琪,跟我一起進去,陳叔照舊留在外面。 重回祖宅,我讓陳夢琪關上前後大門...再去找幾個土碗。 我則是借用正堂的位置,點起了香燭,燒起了紙錢。 等陳夢琪找來土碗,倒出三碗白酒祭祀,可是無論我嘴裡怎麼呢喃,也喚不出剛才的供奉神像。 “少爺,”陳夢琪小聲的問:“會不會是快雞鳴破曉,他不敢出來?您不是說,他終究只是個鬼魂嗎?” 我也擔心的看著時間,如果在不引他出來,又要多等一天... 我當下想了想,強忍尷尬的起身,學著豪邁的文人樣,大聲唸叨:“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陳夢琪噗嗤一笑,低著頭說:“少爺,你太逗了...你裝什麼文化人。” 她竊喜的表情突然一怔,漆黑房間。能明顯感到燭火瘋狂的搖曳,把眼前映照的忽明忽暗。 突然一股陰風驟起,吹的燃燒未盡的錢紙灰四散,漂浮在半空中,詭異的旋轉起來。 地上因為燒紙留下的黑印,突然凝聚成了一個人頭顯化,嚇得陳夢琪驚聲尖叫! “別怕,”我拉著她說:“這是幻覺!” 可她還沒緩過神,就忙聲一指:“少爺小心,他在你邊上...” 我順著她手指的反向側身,只見無頭屍身再次顯化,手舉關刀,惡狠狠的劈了下來。 我沒有躲閃,站在原地忙聲強調:“我雖然是出馬弟子,但絕不是滿清後裔...” 關刀一頓,我愕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刀鋒近在眼前,距離我的頭,僅僅只是毫釐之差。 錯愕之間,還有幾根頭髮,從我眼前掉落...我後背冷汗,真的溼了一片。 太險了,如果猜錯,這條命可就沒了! 下一秒,無頭屍身收回關刀,刀柄落地,跺出“砰”的一聲,愕然驚的我回神。 那個人頭在一旁開口:“既然不是滿清後裔,那就滾吧!” 我長長舒了口氣,我幾乎可以確定,我猜對了...喜歡蛇吞相()蛇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