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而不應當為甥女悲傷啊。” 賈姨娘哭道:“說是這樣說,算是這樣算,但人生難得,就是飢寒交迫也要苟延生命,何況你是錦繡中人。一旦捐棄,讓人怎麼能夠割捨?甥女還需保重才是。” 小小似聽非聽,不再言語。 過了幾天,賈姨娘見她的病情日益嚴重,便問道:“你交廣情多,可有什麼未了而需要致意的?後事從豐從儉,也望告知。” 小小聽罷,勉強說道:“交若浮雲,情如流水;隨有隨無,忽生忽滅。有什麼不了而需要致意的呢?至於後事,蓋棺以後,我即物化形消,豐儉又有什麼關係呢?但我生於西泠,死於西泠,若能埋骨於西泠,則不負我蘇小小的山水之癖了。” 說罷,奄然而逝。賈姨娘痛哭了一場,將小小收殮後停於中堂。小小留下許多銀錢,賈姨娘想用在她的後事上,又恐怕人家說妓家無靠,哪來的這許多銀子,惹人是非,因此猶豫不決。 就在這天,三四個青衣公差飛馬前來,問道:“蘇姑娘在家嗎?若在家,可稍等半天;若不在家,可快快請回。我們滑州刺史鮑相公,立刻要來拜見。” 賈姨娘聽了,不禁哭了起來,說:“蘇姑娘倒是在家,只可惜死了,不能接待。若是這位鮑相公要來追歡買笑,就叫他不要來了吧。” 公差們聽說,都吃了一驚,問道“聽說蘇姑娘還未滿二十,怎麼就死了呢?是真的嗎?” 賈姨娘說:“靈樞還停在中堂怎麼會有假呢?” 公差聽賈姨娘這樣說,便飛身上馬而去。過了不久,只見那鮑刺史換了白衣白帽,也不乘轎,而是騎馬而來。到了西橋邊,翻身下馬,步行到門,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喜歡蛇吞相()蛇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