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已到!”隨著我厲聲一喝,胖子立馬“砰”的一聲,就跪了下去...估計對他而言,雙腿早就嚇軟了。於此同時,六娘也在納蘭柔弱的攙扶下,跪在了胖子身邊。 兩人距離很近,幾乎是齊肩而跪,兩人的肩膀也是緊緊靠著...胖子慫拉著腦袋,壓根就不敢抬頭,渾身都在不斷的發抖。 胖子哆哆嗦嗦的磕了響頭,六娘也緊隨其後...該走的儀式剛才在房間,我也對胖子交代過。他戰戰兢兢的配合行李,在禮成之後站了起來,拆下了胸前的大白花。大白花另一端拴著一根繩子,六娘立即拽起了紅繩,做惺惺嬌羞之態,邁動著小碎步,跟在胖子身後。 我們依照規矩,將這對“新人”送進了花房之後,拉上了門...不過很快的,房門就再次開啟,六娘冷聲逐客:“你們可以走了!” 這才是真正的卸磨殺驢,做完法事就不要和尚...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做出停留的舉動。 可轉身走出王小偉家大門的時候,身後大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六娘迫不及待的回了臥房,我甚至在大門口,都能聽到屋內關上臥室門的聲響...“現在該怎麼辦?”納蘭柔弱急聲問我。 “別急,”我抬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我記得王小偉上次帶我們來的時候,用的是鄉村最老式的鐵質梅花扣鎖。 這種鎖是不能從屋內反鎖的,裡面應該是農村長劍的木質插銷...我小心翼翼的拔出白虎劍,儘可能的不發出聲響。 慢慢將白虎劍刃插入門縫,一切都和我預想的一樣瞬間,我慢慢的滑動木質插銷,推開了房門。 納蘭柔弱頓時一喜,擔心的就想去婚房檢視胖子的情況。但我立馬將其一拽,當下毫無準備,絕不能貿然驚動六娘。我悄聲囑咐她回去車上拿來黃符。在以黃符繪製神荼鬱壘的名諱,一左一右貼上後,咒請門神歸位。 這是以備不時之需,如果我真的和百位全神交手,那有神荼鬱壘在,我也多兩個幫手。 有了這手準備,我才帶著納蘭柔弱去了婚房外,打算透過門縫偷窺。納蘭柔弱起初還略顯羞澀。畢竟,別人是新婚大喜的洞房,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這要是看到點什麼?那還不尷尬極了! 但是見我微推房門,看了半響也沒有臉紅,她才一嚥唾沫,壯著膽子也看著看了進去...只見房內,胖子已經將大白花放到了桌子上,還循規蹈矩的坐在桌旁,端起兩個瓢,結結巴巴的說道:“六娘,咱...咱喝一杯把?” “全聽你的,”六娘頗顯小鳥依人的架勢。 說完之後,胖子忽然想起了什麼,匆忙從牆角取了一些紙灰丟入瓢中...六娘並沒有起疑,接過水瓢喝了一半,轉而和胖子交換。 “他們這是在幹嘛?”納蘭柔弱詫異的小聲問我:“這,就是交杯酒嗎?”喜歡蛇吞相()蛇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