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一點都沒錯,”納蘭雪的爺爺,在電話那邊應聲反問:“所以江辰,你知道辛棄疾為什麼能驅召白虎了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想:“從古就把一些勇武的良將,比作白虎轉世...就好像薛仁貴,趙雲一類。或許辛棄疾也算把?隨著信仰的人多了,也就魂化白虎為鎮。” “沒那麼簡單,”納蘭雪的爺爺解釋說:“不只是宋朝,其實歷朝歷代,向來有“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傳統,可沒想到,辛棄疾都被改成了文官,卻還是武將的待遇。而且,四十年前我們來查過,雖然查無實證,但我們猜測那墓底守護的陰兵,便是當年叛逃的萬軍,是辛棄疾帶五十騎收復回來的大軍...他們魂化白虎取代兵符,就是為了守護他。” 我是真沒想到:“一個辛棄疾,死後那麼難纏!” “豈止是難纏,”納蘭雪的爺爺說起:“你知道嗎?其實有一段歷史就記載過,辛棄疾曾在二十出頭的時候,年少氣盛的時候識人不明。他與一個喜談兵事的和尚交好,這和尚卻偷了義軍印信,要交給金軍統帥。耿京大怒,恨不得殺了辛棄疾,辛棄疾卻梗著脖子立下軍令狀,保證以三日為限,一定將印信奪回來,否則就以死謝罪!隨後他們一個逃,一個追。和尚被辛棄疾追殺三天三夜,臨死前說辛棄疾是“青兕”,青兕就是古代傳說中一種形似犀牛的猛獸,皮毛青色,重逾千斤。辛棄疾既為獸靈轉世,並非凡人...那即便你身有白虎劍,可這白虎對白虎,在以你的本事,你能對付遺留千年的辛棄疾?” “我,”我坦白說:“我的確沒有把握,但我還是想去試試...”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執拗?”納蘭雪的爺爺當場就在電話那邊斥責起來。不過他並沒有說重話,而且話裡話外更多的是對我的擔心。 對此我非但沒有計較,還心下一暖:“爺爺,你放心吧...我沒說要下封印的南宋古墓。” “那你是想....”納蘭雪的爺爺試探性的一頓。 我說:“只要我阻止戴拾今晚殺人獻祭,將他控制起來不就行了!我根本沒必要去封印的墳地和辛棄疾的亡魂交手。” “對,”納蘭雪的爺爺這才恍然:“那我立馬安排納蘭家的人的來接應你們....不過當下是非常時期。即便是長房的人離開納蘭家,也得請示你太爺爺,所以我會抓緊時間安排,明天一早就去你那解決這事。屆時,納蘭家的人一到,你就趕緊離開。” “好,”我感受到了納蘭雪爺爺的關心,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這也是第一次,我主動在電話裡,關心起了他的身體。 爺爺聞言,也是欣慰的笑了,還說:“放心吧...爺爺一切都好,只是你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您也不用擔心我,”我說:“孫組長把我照顧的很好!” “那就好,”爺爺放心了,最後寒暄了幾句後,爺爺便說要去安排明早的事,這才掛了電話。 沒想到,這頓飯的功夫,密密麻麻的線頭都已經浮出了水面...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清晰起來。 我食指大動,當即又吃了兩碗飯。吃飽之後,我才安排接下來的事...我讓胖子去醫院,照顧好納蘭柔弱。 而我,隻身開車去了戴拾家...抵到戴家村後,我便下車開啟了後備箱,用車子裡備好的硃砂黃符,畫了幾道定身咒和驅魂符。在以黃紙撕出幾個紙人,以硃砂點睛備用。 準備妥當後,我將車藏匿在暗處,在孤身躲在了戴拾家門口...這一等,就耗到了晚上。 隨著月色逐漸加深,村子裡最後的亮光也滅了,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片寂靜,安靜的令人感到不安。 我裹緊衣服不再四處張望,全身心的盯著戴拾家。 等到約莫十點鐘的時候,眼前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令我下意識的抬頭注視,赫然發現房間裡麵點燃了一根蠟燭,隨後便浮現出一道來回擺動的黑影。 這與我昨天來的時候,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樣,猶豫再三後我還是決定進去看看,但我剛剛靠近戴拾家,房間裡的蠟燭就熄滅了。 “糟了,”我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不由的懊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