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戴拾這話,我整個人都愣住了...當下心裡不免有些急了,要知道那些斷頭鬼都是橫死含怨的幽魂,原本戾氣就重。 如果惡鬼只是入宅作惡,憑藉納蘭柔弱的本事,驅鬼退邪還是沒問題的...可要是這些厲鬼不死不休。 位處醫院,毫無準備的納蘭柔弱勢必要吃虧的,而且車也被我開來了,硃砂黃符,紅繩掛鈴,所有的陰陽法器都在我車上。 想到這兒,我心裡充滿了不安...趕緊掏出手機,就要給胖子和納蘭柔弱打電話,可戴拾卻見機,一把攔住了我。 “滾開,”我奮力的想甩開他...可他死死的抓著我。 我甚至開始懷疑,戴拾也許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門口,他處心積慮的,就是為了把我引進來,在暗地裡驅策陰魂,對胖子和納蘭柔弱出手。 他們會不會早就把最好一個獻祭的目標,視為納蘭柔弱或者胖子? 我知道當務之及還是得先通知納蘭柔弱或者胖子...可誰曾想,戴拾這傢伙好像不怕死一樣,就那麼死死的抱著我,根本不讓我打電話。 我不知道自己給了他多少下拳頭,只覺得自己的手都酸了,他的臉也被我揍成了豬頭,可就是不撒手,就像他媽個狗皮膏藥似,死死的得粘著我。最後我實在沒辦法,只好在次拿紙人威脅他。 在他稍有遲疑,鬆開我抬頭的一瞬,我迅速出手,果斷的一個肘擊,狠狠敲打在他的後腦勺...確定將他打暈後,我迅速撥通了胖子的號碼,但是電話卻遲遲沒有接通。 我心知不好,一邊打電話,一變去車上找來紅繩掛鈴,五花大綁的將戴拾捆好...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妄想事情真的不盡人意,就試試能不能用戴拾,換回胖子和納蘭柔弱, 我將戴拾捆好丟到了車上...全程最少花了二十多分鐘,在這期間,我的電話就一直沒有聽過,輪換著撥打納蘭柔弱和胖子的號碼。 可就在我放棄,即將結束通話電話開車的一瞬...電話接通了。 那邊傳來了孫組長的聲音:“納蘭少爺,是你嗎?” “是我,”我緊張的一愣:“孫組長,納蘭柔弱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 “納蘭少爺,”孫組長氣喘吁吁的說:“柔弱小姐他們,可能已經出事了!” “我知道,”我解釋說:“是戴拾使壞,驅鬼作惡...你幫我看看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不見了!”孫組長在電話那頭頗顯自責的說起:“我到醫院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見了,納蘭少爺我對不住你,我,我今晚就應該在這醫院,保護你和納蘭小姐。現在因為這事,害的納蘭小姐失蹤,這要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你們納蘭家!” “您別那麼說,”我心知,也是自己考慮不周...只想著自己監視著戴拾,涉嫌和戴拾同謀的王二狗也被拘留了。所以我全然沒有考慮納蘭柔弱他們的安全。 這件事,歸根結底都是我的責任...我試著在電話這邊安慰孫組長,當然也是從話語中安慰自己,我心懷僥倖的說:“納蘭柔弱是納蘭家的內堂弟子,就算是被惡鬼纏上了,她應該也有脫身的本事...說不定,她只是和胖子逃出去了。您想想辦法,趕緊找些人收幫忙,出去找找,我馬上就回醫院。” “事情,沒那麼簡單,”孫組長坦言細說:“今晚,我帶著調查人員,都在查閱您要那些檔案資料,辦公署疏於防範...讓王二狗給逃了,他果然是戴拾的同夥。是他到醫院把納蘭小姐和那個胖子帶出醫院的...我查過監控,當時柔弱小姐和那個胖子,就跟昏死過去一樣,毫無意識。王二狗前後兩次,分別將他們兩人扛出了醫院。” 我沉默了一下問他:“你確定嗎?” “非常確定,”孫組長說:“我找到了目擊者,親眼看到王二狗騎著摩托車,車上橫放著兩個昏迷不醒的人,上了山。好幾個目擊者都聲稱自己不會看錯,因為王二狗,怕昏迷的兩人滑下車,還特意用繩索將他們捆在了車上。當時那些目擊者看到,個個都覺得挺奇怪的,所以細下留下過。” 看來,這王二狗便是陰山派的長老...藏的可真好,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