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柔弱能夠理解我的意思...知道我是擔心有人冒充調查人員,從我們眼皮子下把人給撈出去。 可前臺人員一聽我這話就笑了:“先生,您怎麼會那麼問?咱鎮上也就那麼大點地方,沒多少調查人員...那些我們都認識,尤其是像我們這種開賓館做生意的,和他們都熟。” 聽她那麼說,我倒也放心了!當下為求謹慎,我才帶著納蘭柔弱和胖子一起,離開了賓館,去檢視一下車子後備箱裡的情況。 路上,胖子還是有些憤憤不平:“把那種人交給調查人員,簡直便宜他了...早知道有調查人員過來,我就該在他們到之前,狠狠修理那混蛋一頓。” “算了,”納蘭柔弱說:“把他交給調查人員,其實挺好的!” “可這未免也太便宜他了。”胖子很生氣。 納蘭柔弱試圖勸誡:“你想啊...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最怕什麼?怕的不就是我們報警,他會被調查人員帶走嗎?我大爺爺常說,當身處被動受制於人的時候,最簡單粗暴的掙扎就是伺機而動,反其道而行...咱們與其去猜測他為什麼跟蹤我們,還不如索性讓他跟調查人員離開,讓他被拘禁起來。” 納蘭柔弱的話,說的很在理...無論對方是不是陰山派的人,只要被調查人員拘禁起來,我們也不用在處處防範。 胖子也對此認同,還一挑大拇指誇讚:“你那戴眼鏡的爺爺,說的話還挺有道理!” “什麼啊?那是我大爺爺說的,”納蘭柔弱白了胖子一眼,強調道:“是長房爺爺,也就是納蘭雪的親爺爺說的!” “哦!”胖子這才恍然,尷尬道:“你們納蘭家,什麼幾房幾房的,搞得那麼複雜...像我多好?獨生子女,家裡也談不上幾房幾房!” 納蘭柔弱尷尬的俏臉一頓,也懶得和胖子解釋。 但我是真的好奇,畢竟這是我兩次聽到柔弱說起這段話...心下不免問起:“這話,真是納蘭雪的爺爺說的?” “當然了,”納蘭柔弱坦言:“這話就是大爺爺的口頭禪,你不知道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尷尬了,到了納蘭家也有兩個多月,差不多三個月了...但我極小和納蘭雪的爺爺接觸,也根本沒聽他說起過這具口頭禪! 閒聊間,我們已經來到了車前...納蘭柔弱看著後備箱滌然一驚:“江辰哥,你快看!” 我順著她所指的方向觀看去,只見車子的後備箱上,隱約可見一個淡淡的黑影...宛如淡然模糊的影子一般。呈現出剛才那個男人趴車的姿勢。 這一幕就連胖子也看見了,不過他只當是蓬頭垢面的男子身上汙穢,還抱怨:“真他媽晦氣,車子都弄髒了...” 說著還上去擦了擦那個黑影,隨著胖子那麼一擦,黑影並不像是泥垢薄灰一般消散,而是沾染到了胖子身上的陽氣,漸漸淡化不見。 “是陰煞匯聚的屍氣,”納蘭柔弱輕聲問我:“江辰哥...你說剛才那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會不會是......” 看她欲言又止,一副面露驚悚的樣子,我已經猜到:“你懷疑他是殭屍!” “沒錯,”納蘭柔弱點了點頭說:“你想啊...我們好像直到現在,也沒有看清那個蓬頭垢面男人的長相,而且想象他那副樣子,與其說是個落魄的乞丐樣,你不覺得他更像是殭屍嗎?” “殭屍!?”胖子也嚇了一跳...對於他們而言,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親手對付過殭屍。 胖子是下意識的驚恐,而納蘭柔弱則是深知殭屍的恐怖! 如果一個行動自如,能不分白晝有獨立思維的殭屍,其境界已經是飛屍...當然,他或許還不知道,人中屍毒,欲將屍變的階段,也是會有獨立思維,依舊是形若常人。 納蘭柔弱顯然已經將那個男人斷定為殭屍。 可真要說起來,如果他真是殭屍,我一定能感應到這裡濃厚的屍氣...我試了試車子後備箱上的痕跡,斷定:“這裡更多的是陰煞之氣較為濃厚,我想那個男人只是沾染了屍體而已。說他撞邪招鬼還無可厚非,可要說他是殭屍,還不至於...” 說完我拉開了後備箱,裡面的東西全都還在。 我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