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都已經準備掐咒,喚神荼鬱壘的時候....... 只聽黑夜中突兀的傳來一個聲音:“夏雨將至,夜微涼...風吹懸棺,葉斷腸!” “是誰?”姜靈沉眉問道。 我想:“那應該是咒收玄武,暗助陰山派的人。” 循著剛才的聲音,只見百米崖壁上,站著一道身影..... 他高站崖邊,聲音慵懶又透著幾分深情:“我獨飲晚風作酒,嘆一聲痴情入喉,飲不盡紅塵的淚,又怎能一醉方休...” 這聲音不大,卻透過峽谷的環境,餘音迴盪,久久不散。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全貌,但隱隱感覺...這就像是一個走錯地方的酒蒙子。 隨著崖壁上破棺的聲音大作,他怒聲一喝:“回去!”聲落一躍...就宛如天人降凡,單腳身落在崖壁至高點,那具龍頭觸角的懸棺上! 身形一立的頃刻間,令破棺而起的屍身,全都倒身回躺。就連那具猙獰憤恨的女屍,都筆直的倒了下去...至此,百棺之中,再無異響 “他是什麼人?”姜靈不禁呢喃。 因為單憑這一手,就足以震撼我和姜靈...不顯山不漏水,不掐一咒,鎮百屍折服。這簡直是神乎其神。他究竟是暗釋了什麼咒法,還是腳踩的是什麼大陣?我和姜靈,完全沒有看出門道....心下都在揣測,這少年究竟是道門,還是出馬世家。 電筒光照去,細看這少年的樣貌,應該跟我和姜靈的年紀相仿...... 那張輪廓分明,俊朗的臉上,透著醉紅。眉宇之間氣宇軒昂,卻又透著幾分神秘。尤其是他的穿著打扮...... 古裝的白色長袍,一頭長髮,整理的如同電視裡走出來的古裝男子。風吹劉海,他自顧舉壺獨飲。 姜靈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問:“你是什麼人?” 青年慵懶一笑:“來管閒事的人...今晚出手不為別的,只希望你們雙方罷鬥,免生禍端。” “就憑,”姜靈正欲斥責,可想了想...揣測了下對方的身手,頓時啞然。平時這種化解纏鬥,和事佬的角色,一直都是姜家充當。現在,儼然就像是被人搶了臺詞一樣憋屈。 “好了,”男子縱身一躍,就跳下了百米懸崖,輕盈落地...雙腿繃的筆直! 我和姜靈愕然對視一眼...縱然我掐了輕身咒,也斷然不敢從百米懸崖跳下來,這少年漏這一手,就好比當初的姜靈,搬出姜太公,嚇唬雙方罷鬥一樣。 實力不如別人,說話自然矮了一截...別說是我們,從這少年出現的時候,就連徐天師,也沒敢多言。 眼下少年只一擺手:“你走吧!” 徐天師當即額首,轉身就離開了...全然沒了對付我們的傲勁! 可姜靈不甘心...指著徐天師的背影,質問少年:“那可是陰山派的人,作惡多端,你放走了他,將來一定會害死更多人!” “好啊,”少年冷聲一笑:“不放他走,你能把他怎麼樣?你敢殺人嗎?” “我,”姜靈俏臉一愣...... 少年彷彿是吃透了我們,搖頭冷嘆:“我最討厭你們這些北馬弟子,口口聲聲為討陰陽公道...可又事事被六大罪所束...其實最是虛偽的,就是你們出馬家,佛門還講究金剛怒目。可你們這些出馬,只懂誅邪除惡,面對醜惡的人心,卻置若罔聞。” “可,”姜靈略顯糾結,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還是放他走吧,”少年冷聲勸道:“如果你們在鬥下去,只會引懸棺屍變,但凡放走幾隻殭屍,都會給陽世,帶來麻煩!” 這話其實也有道理,況且我們,根本沒有絕對的把握,對付徐天師...眼看當下,我們更多的是好奇這少年的身份! 回想他貶低出馬,高抬佛門,姜靈試探的問:“你出自佛門嗎?” “佛門更是虛偽,”少年手握酒壺,負手一嘆:“道士也會在亂世下山,老君也知道背劍救蒼生....可亂世菩提,卻不問世!” 這話抬道抑佛,怎麼也不像佛門中人會說的話! 姜靈尷尬了,莞爾回應:“可佛憐蒼生,或許...” “佛?”他冷嘲一笑:“三清只需泥巴塑,佛像卻要金身渡......你覺得佛,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