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沒有動,甚至床上還擺放著他的錢包,我翻開看了看,銀行卡似乎全在,現金也有五六百塊,筆記本沒有帶,錢包沒有帶,也就是說,除了他本人和手機,他什麼都沒帶走。
如果這傢伙真是倉皇逃跑的話,衣服行李就不必說了,最起碼也要把錢包和膝上型電腦帶走吧!如果他真是早上匆匆忙忙的跑的,這兩樣貴重的隨身物品,他不會扔在這兒的。
身上連錢都沒有,他拿什麼跑路?
想到這裡,我心中的那絲不安愈加的強烈起來。
就在我皺眉出神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酒瓶摔倒的清脆聲音,我本能的吼了一句,誰?
當我追出去時,樓道內空無一人,我快步走到窗前,窗外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陸續推開了我們四個人的房間,房間內空無一人,我沒有開啟衣櫃查個究竟,既然這個人不想讓我看到他,那我就順坡下驢選擇視而不見了。
不是我好奇心不重,相反,我現在好奇的要死,但是,我卻不能一查究竟。
剛剛在外面的人,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侯斌或者宋清風。
如果是侯斌,他此刻應該是不信任我的,否則也不會躲著我了,我要等他自己主動站出來,他此刻回來,無非是想拿回錢包和膝上型電腦,我不該撞破。
而如果是宋清風的話,我可能就有生命危險了。宋清風是一個很壯碩的人,一米九六的個頭,身材魁梧,估計有將近二百斤,我這個一米七五連一百三十斤都沒有的瘦弱小男人,還是別硬碰硬的好,如果是宋清風,他此刻避著我,說明他還不想撕破臉皮。
我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此刻的我隨時都有可能會丟了性命,但是,我卻無法立刻離開這裡。
我的嫌疑還沒有洗清,如果我此刻跑路,那就是不打自招,這輩子都會被通緝。
想到要揹著黑戶、像老鼠一樣整日東躲**的過一輩子,我只能打消跑路這個念頭。
我沒有那個勇氣,況且,只要我現在跑路,這個黑鍋我算是徹底背定了。
我也想過拿把菜刀去搶劫個超市什麼的,然後在看守所躲避可能面臨的追殺,但是,檔案裡一旦存有這種前科,我的前途就算徹底毀了,再說,龍騰置業那麼大的一個集團,以如今天朝的風氣,他們如果真的想要我的命,看守所,未必會有多安全。
我認命的搖了搖頭,在確定了自己被栓在這裡根本就哪兒也去不了的前提下,我決定出去散散心,總這樣憋悶著,早晚要出事的。
蓮澤村的街上沒有什麼人,冷清清的,人們似乎都躲在家裡避暑,我漫步走在街上,漫無目地的一直走著,我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裡,只是本能的往前走。
深深地做了一個深呼吸,此刻的我,分外的想我的愛人,我掏出手機撥通了蘭蘭的號碼,哪怕只是聽到她的聲音,我都會倍感安心。
一直不在服務區,我抬了頭,望了望天空,心中五味俱全。
山南省的天是那麼的藍,白雲飄飄,烈日當空下,知了聲嘶力竭的叫著,可是,此刻我的內心中,卻倍感孤寂。
那種被全世界、被所有人拋棄的孤寂感,從未如此強烈過。
我只是想安分的賺一些錢而已,為什麼要把我捲入這場風波?
我只想在天津買下那套房子、只想給心愛的人和未來的孩子一個遮風避雨的居所而已,我想要的這個要求過分嗎?
為什麼我要活得那麼累?
從小身邊的親人、老師就教育我,要好好學習,將來要考上重點大學,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的頭腦並沒有那麼聰明,可是,為了逃離安徽老家那個小山村,我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勤勞與刻苦,可最終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