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紫捻著手裡的銀票,低頭略想了想,轉身邁步向著丁春秋的居所走去。雖然不知道500兩銀子能買多少東西,但肯定不會是一個小數目,如果她不去報備給丁春秋的話,萬一被有心人扣上個不敬師長的罪名去舉報就糟糕了。
丁春秋坐在堂屋上首的太師椅上,一邊不緊不慢地用茶杯蓋撇著茶葉末,一邊面無表情地聽著阿紫述說事情的來龍去脈,直到她略帶委屈地說完,才往那五張面額100的銀票上瞟了一眼,聲音淡淡:「這點銀子本不值什麼,但你有這片孝心,我也不能讓你難過。這樣吧,既然這是李公子跟你買的解藥的錢,做師父的總不能讓弟子血本無歸,我只收三百兩就好。至於蜜餞果子,本就是哄你這樣的小姑娘開心用的,你自己留著吧。」
「就知道師父最疼阿紫了。」阿紫送上了一個諂媚的笑臉,接著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略皺了皺眉頭,「不過那個傢伙可是討厭的很,當時他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就好像我應該把解藥白送給他似地……師父,若是等等他來跟您告狀,可不要理他。」
瞥了一眼皺眉撅嘴的小弟子,丁春秋沒說話,只是揮手示意她趕緊放下銀票後離開。
離開了丁春秋那裡之後,阿紫這才算是鬆了口氣,然後揣著她剩餘的兩百兩銀票和蜜餞,又趕往了第二號boss摘星子的住所。
「大師兄,你吃蜜餞麼?可甜了!」不比在丁春秋那裡的略有拘謹,阿紫在摘星子這裡可是很放得開,儘管對方一直是一副不冷不熱的面癱臉,但阿紫倒一點也不在意。在星宿派這種地方,雖然不乏一些愛做損人不利己之事的人,但摘星子卻明顯不屬於此列——他只做損人利己的事,對自己沒好處的,才懶得多看一眼。
阿紫自認為對摘星子沒有任何威脅,所以在經過最初的謹慎過後也放開了許多,雖然言語間依然是小心地奉承著他,但說話行事卻也比一般人顯得更加親近。自己是摘星子這一派的,阿紫從一開始就明白這點,無論繼任者是誰,恐怕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誰叫她從剛入門就跟著摘星子習文練武呢?自然會被看做是他的心腹之人。
所以阿紫也就想開了,所幸就乾脆認定了這個身份,好好地抱住摘星子的大腿不鬆手,因為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星宿派裡還沒人能打得過摘星子,而只要摘星子一天不失勢,那麼她就能保證自身安全。縱然是要離開星宿海,但也得等她再長大一些才行。
「我不吃旁人給的東西。」摘星子盤膝坐在床上閉目養神,看都不看阿紫一眼,「你若喜歡就回去吃,我是不要的。」
「可是味道真的很好啊。」阿紫咂了咂嘴,手肘撐炕沿上託著腦袋看向摘星子,「你不吃蜜餞,那要銀子麼?我有200兩,分你一半好不好呢?」
「你哪裡來的銀子?」摘星子睜開了雙眼,俊目中隱含著疑惑,「師父可知道麼?」
「自然是知道的,誰敢瞞著他老人家。」阿紫嬉皮笑臉地爬上了炕,坐在炕沿上晃動著她的小腿,「銀子自然是賺來的。就是那個李延宗,他被我的赤尾咬了一口,於是我賣給了他三顆解藥……大師兄,你說我聰明不聰明?」
「哼。」摘星子冷哼一聲,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開口說道,「你今日用的什麼暗器?」
「竹管做的水槍,粗糙得緊。」阿紫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備用的遞給摘星子,沒打算隱瞞。這本就是非常普通的東西,看幾眼就能學會的,若是為了保密而破壞雙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關係,那就得不償失了。
摘星子也不矯情,大咧咧地把竹管從阿紫的手裡接了過來,隨後擺弄了幾下,很快就明白了原委。正如阿紫所想的一樣,他也把這個小師妹當成了自己的助力,既然她可以闖過第一次的登仙門大會,那麼就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