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被抓來?」
「……因為有個算命的說我今年有流離之相,註定被人擄去。」阿紫連草稿都不打,半真半假的情報順口而出,「短短几個月中,我已經被人擄了三回啦――不過每次都是有驚無險,我估計這次也差不多。」
「那還真好呢,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跑掉。」少年似乎完全相信了阿紫說的話,但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阿紫所說的是真是假,也許他只是太寂寞,想找個能聊天的伴而已,「你困了麼?這裡只有一張床,我可以讓給你睡。」
「我可沒空睡覺。」阿紫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床邊,脫靴爬了上去,然後踮腳看著面前巴掌大小的通風口,默默在心裡與赤尾貂進行著溝通。雖然這種心靈感應相隔太遠就會斷開失效,但阿紫卻知道小傢伙一定就在這附近,因為從剛才恢復時起,她就早命赤尾貂悄悄跟著了。
沒出阿紫所料,大約一、兩分鐘過後,赤尾貂就出現在了通風口跟前,然後略發愁地看了一眼隔在它和阿紫面前的柵欄,閉上眼睛死命地向地牢內的方向擠,試圖進來和阿紫匯合。
「這是什麼?你養的?」少年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也站在了阿紫身邊,俊美的容顏上透著一股與之不相符的好奇,「我能摸嗎?咬人不咬?」
阿紫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現在到底是誰更像一個孩子!這個叫做趙煦的傢伙怎麼這麼煩人啊!等等,他姓趙?
當赤尾貂千辛萬苦、費盡吃奶的力氣鑽進地牢之後,看到的就是一個正盯著俊美少年看的花痴少女阿紫。不滿地「咕咕」幾聲,它跳上了阿紫的肩膀,揮舞著兩隻前爪來表示抗議。就算它得不到自家主人一個表示獎勵的撫摸,但也不該被無視到這個地步啊,赤尾貂傷心地看了看肚子兩側凌亂的絨毛,頗有些遇人不淑的哀怨。
「你跟當今官家是什麼關係?」阿紫拎過了還在自怨自艾的赤尾貂,順手圍在了自己脖子上,轉過身來盯著少年,彷彿要把他看透,「別騙我說沒有關係,他們可不會把一個普通的男孩關在通判府裡。」
「如果我說我就是當今的官家呢?」趙煦笑了,一點都不在意阿紫的態度,「你信不信?」
「或許吧。」阿紫撇了撇嘴,順勢坐在了床上。
「那你見到官家還不參拜行禮?」趙煦調侃著,也坐了下來。
「我是大理的郡主,又不是你宋國人,憑什麼要拜你?」
「有趣有趣,宋國官家和大理郡主被關在同一間地牢內,倒也算是一段佳話。」趙煦撫掌大笑,並不是很擔心自己的處境。
「真是不知愁的人呢。」阿紫托腮看了他一眼,「抓你的是四大惡人的其中兩個,而他們是受僱於西夏一品堂的,你要真的是宋國官家,為什麼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呢?」
「擔心有用嗎?」趙煦的目光突然冷了下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若是擔心可以讓我立刻脫離這裡,我現在一定是憂心忡忡、食不下咽。與其那樣弱了氣勢,還不如現在這樣養精蓄銳,等著和幕後之人相見――也好讓他見識一下我宋國天威!」
「有骨氣,很好。」阿紫點頭,倒也沒太當真。眼前的這個叫趙煦的人,肯定非富即貴,不然不會勞動四大惡人這樣的高手去綁架他……當然,他也未必像他所說的那樣是官家,否則不見了皇帝,朝廷上下還不早就急瘋了啊,街面上還能如此平靜?
不過這與她倒是沒什麼關係,阿紫有些煩惱為什麼南海鱷神要硬塞給她一個獄友,如果沒有眼前的這個傢伙,她大概就可以直接進入位面躲上幾天,然後等風頭過去之後再出來,只要沒有高手看守,她想跑出去倒也不算太難。
似乎是看出了阿紫的敷衍,不過趙煦倒也沒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