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與摘星子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詫異,段譽每次來可都是斯斯文文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急迫過。摘星子按住了阿紫的肩膀,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動,而他自己則快步走向院門口,暗含戒備地開啟了大門。
門外並沒有摘星子所想像的段譽被劫持的景象,反而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大漢抱著一個面容與阿紫有七分相似的姑娘站在他的身後,雖然滿面焦急但卻還能忍耐住不往院裡闖。
「段公子,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允許你帶外人來這裡了。」摘星子冷冷地盯著段譽,越看他的小白臉越不順眼。
「摘公子,阿紫呢?」段譽和摘星子認識了六年,早就習慣了看他那張臭臉。如果放在平日裡他多半還會與他解釋解釋,但此時明顯不是那麼做的時機,「這兩位不是外人,一位是我結拜大哥蕭峰,一位是阿朱姑娘。摘公子,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阿朱姑娘身受重傷耽擱不得,還是快點讓阿紫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那邊阿紫見摘星子既沒有發出警告,也沒有一言不合動手,就悄悄走了過來,在聽到段譽的話語之後心中一緊,急忙扒開了摘星子擋路的身體,探頭向蕭峰懷裡望去:「姐?姐!我姐怎麼了!快,把她抱到我房間來!」
房間內,阿紫面色凝重地為阿朱把脈,良久才長吐了一口氣露出笑顏:「還好,只是看著兇險,多虧姐姐服了我給她的九花丸穩住傷勢,不然等你們到這裡的時候恐怕我也沒辦法啦。」
聽到阿紫這麼說,除了摘星子之外的其他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蕭峰更是覺得眼前一片光明,連線兩月的焦慮終於被驅散了大半,如果阿朱這個善解人意又活潑可愛的小丫頭因他的緣故而死,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而且只怕活著也沒有什麼樂趣了。
「阿紫姑娘,請你一定要救救阿朱。」此時的蕭峰絲毫沒有那種睥睨天下的大英雄氣概,有的只是擔心戀人是否能康復的小兒女心情。
「她是我親姐姐,我自然會盡全力救她,難道我還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麼。」阿紫沒好氣的回答著,緊接著從隨身攜帶的背囊裡拿出了銀針,揮手示意幾個男人都出去,「你們都到外面去,我要給她扎針啦。」
三個男人極為聽話地魚貫退出阿紫的閨房,來到前廳坐下,相互間的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蕭峰此時也已經想起了摘星子和阿紫,畢竟當年那個聰慧的小姑娘留給了他很深的印象。同樣,脾氣怪異的摘星子也是很令人難忘的,所以他才不知道究竟該跟他說些什麼。當然了,他與自己的三弟段譽還是有話可說的,但若只是他們兩人,會不會顯得故意冷落摘星子這個主人呢?如果惹惱了他,會不會影響阿朱的治療情況?雖然阿紫說阿朱是她的親姐姐,可若是這個男人暗自下手故意讓阿朱多吃苦頭該怎麼辦?
蕭峰突然覺得就算是當日他被揭露出是契丹人身份時,也從沒如此尷尬為難過。
段譽向來是個會暖氣氛的人,見此時屋內的兩人相對無言,略思考一下就找到了可以聊的話題:「摘公子,怎麼不見赤尾?我還要和它說在無量山附近見到過一隻和它很般配的貂兒呢。」
「那貂兒就是它的妻子,它現在應該就在無量山。」摘星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沒有打算給那兩個人也沏一杯的意思。
對於摘星子的冷淡態度,段譽並不著惱,他一邊起身去拿了茶壺茶杯給自己和蕭峰各沏了一杯,一邊笑嘻嘻開口:「我這次出去也喝了不少好茶,可品來品去卻只有阿紫這裡自己熬的藥草茶最好喝。」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誇獎了。」阿紫一邊用毛巾擦著手,一邊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似嗔非笑,「只是不知段公子你是如何與喬大哥走到一起的?」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改日我一定仔細說給你聽。」段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