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之色“住嘴,陳兄如此才情,怎麼會屑於抄他人之作,想必此時已經在打腹稿了。”說罷目光轉向陳海。
陳海心中暗自思忖道:“和你們這些紈絝子弟比作詩,你們還真是高看了自己。你們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除了吟風弄月、無病呻吟,還能幹些什麼正經事呢?難道家裡就沒有事情需要你們去做嗎?不過該謙虛還是要謙虛,前面越低調,後面打臉才越疼,且讓你們先狺狺狂吠。”
“誒?這位仁兄所言極是啊!其實那首詩還真是小弟我抄來的呢……前些日子我一直昏迷不醒,是因為在夢遊中進入了神域之中,偶然間得到了仙人所作之詩罷了。嘿嘿,倒是讓各位見笑啦~”陳海一臉憨態可掬地笑著說道。
“哈哈,陳兄真是風趣幽默啊!”齊政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回應道,“陳兄不必在意這些,大家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只是陳兄您一直推脫不肯作詩,反而容易令人心生疑慮,誤以為確有其事呢。”
“既然如此,那好吧。不過小弟家中著實有些事務需要處理,待我做完此詩後,便也到了該向諸位辭別之時了。還望各位兄臺莫要怪罪小弟不能久留!”陳海假意為難道,“筆來,紙來。”
站在一旁侍候的清倌聞言,立刻快步上前,將筆墨紙硯一一擺放整齊,並在桌邊鋪好紙張,又動作麻利地研磨好墨汁,靜靜地等待著陳海入席。陳海並未入席,就那麼站著用毛筆刷刷刷寫下幾句詩。然後轉身朝在座的諸人說道:“小弟家裡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說完拱手轉身離去。
田衝快步走過來抓起那張紙,仔細看完,不由得呆了;惹得旁人好奇不已。
“怎麼?難道是寫了一首不倫不類的打油詩,竟然讓田才子都無法評價了嗎?”
“快讓我看看,寫的是什麼?”
“你看他走的如此匆忙,想必是寫不出什麼,怕你我笑話,所以走的那般急。”
那張因為田衝過於用力抓起顯得有些褶皺的紙,被眾人接了過去,一時眾人都陷入了沉默。只見那張紙上,歪歪扭扭的毛筆字寫著——
《泊秦淮》
煙籠寒水月籠沙,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
隔江猶唱後庭花。
“嘶~這詩......”良久,一人開口道。
陳海昂首離開萬花樓,心裡想的卻是——
“竟然還是沒有將毛筆字練好,唉,真是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