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陳海,問道:“二哥哥,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怎麼說大叔公也是長輩,咱們來揚州這麼久都沒去拜訪過,如果這次我不去的話,怕是會落人詬病。”
陳海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這是自然,不光你要去,段老和老胡也一起去,多備一些禮品,禮多人不怪嘛。”
“少爺,我也想去。”多寶兒聽到陳海的話裡沒有自己,連忙小聲說道。
“自然少不了你,不然誰給我端茶呀。”陳海取笑道。
多寶兒聞言高興的說道,“耶,少爺最好了。”
這時段掌櫃已經安排妥當返回後院,聞言道,“二少爺,以我之見,明日我留下來看守貨物更為妥當,我相信絃歌坊那邊,以二少爺和小姐的聰慧足以應對自如了。”
“也好,這裡確實需要留一個靠得住的人,那就依段老所言吧。”
絃歌坊位於江都縣,在揚州已經是相對偏僻的地界了。
陳家別院又位於絃歌坊裡更為僻靜的地方,當然了,陳家老太爺養病就需要安靜的地方,所以常年在此居住。
第二日,陳海四人坐馬車來到絃歌坊陳家別院,遞了帖子後,下人帶幾人一路走到別院的後花園。
“我家老太爺身體不好,這些年一直在此靜養,老太爺最喜歡花草,因此一般都是住在後院的百花堂裡。”領路的的老管家解釋道。
陳海邊走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只見花園中各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美不勝收。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百花堂前。老管家上前輕輕叩門,高聲通報。片刻後,房門緩緩開啟,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在兩個年輕貌美的婢女的攙扶下走出房間。
陳海見狀,快速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侄孫陳海,攜妹妹思思、護衛胡善功以及侍女多寶兒,拜見大叔公。”
其餘三人也是紛紛行禮。
老者待陳海幾人行過禮後微微點頭,笑道:“呵呵,免禮免禮,快進來吧。”
陳海等人隨老人進入房中,分賓主落座,陳海幾人將禮品奉上,主賓之間一番寒暄過後。
“你家人身體如何?”大叔公名叫陳嵁,今年已經七十多歲,由於常年臥病,臉色呈現病態的灰白色。
“回大叔公,我祖父身體健朗,只是年事已高, 不再過問俗事,每日裡在後院養花弄草,提籠架鳥的,也算是安享晚年了。”
“我那堂弟比我有福氣啊。”陳嵁煞有介事的感嘆道。
陳海淡笑道,“依我看,大叔公與我祖父也是一樣,都是有福之人,我那大伯二伯,幾位堂兄同樣都是將家族的生意打理的有條不紊的,在揚州提起陳家的字號,還是無人不知的。”
陳嵁呵呵一笑,“比不了比不了,不說這個,你父母呢?身體也都俱好嘛?”
“蒙大叔公垂問,我父母叔叔他們身體也都安康,我父親主理家族生意,二叔出仕,現任司職協律郎;三叔幫襯我父親打理生意上的事務。”
“好好好,比起我這一支,你們長安那支真是不錯,不錯。”陳嵁老懷欣慰的說道。
陳海低頭順眉,裝作沒聽明白陳嵁的話外之意。
“我這別院太過偏僻,來時不太好找吧。”
“回大叔公,揚州陳家聲名顯赫,陳家別院更是人人皆知,故此倒也好找的。”陳海恭敬的說道。
“呵呵呵,聲名顯赫倒也談不上,陳家這一支小門小戶,在揚州偏安一隅,苟延殘喘罷了。”陳嵁擺了擺手,“是我愧對先人了。”
陳海聽到這話,趕忙站起來說道:“大叔公言重了,長安陳家與揚州陳家本就是一家,同氣連枝,何來小門小戶之說,大叔公愧對先人的話更是何從說起呀。”
幸好陳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