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日清晨。
晨曦初露,淡淡的陽光灑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為這座古老的都城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街道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商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新的一天開始了。
陳海親自給陳家去往揚州的車隊送行。因為雙手的傷還未好的緣故,陳海帶著多寶兒坐在馬車裡。馬車內佈置得簡潔而舒適,柔軟的墊子讓陳海可以稍微放鬆一下受傷的雙手。多寶兒乖巧地坐在一旁,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奇地看著車窗外的世界。
胡善功也在南下的隊伍裡,因此駕車的馬伕換成了另一個陳家的夥計。胡善功身著勁裝,腰間佩著長刀,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頭。隊伍要先行到洛陽,接上楊麟,而後在一路南下直奔揚州而去。此行陳海讓胡善功協助楊麟負責拱衛陳家這次運送的香水等貨物安全的職責。
段掌櫃年事已高,楊麟自從被帶回來以後,便跟在段掌櫃身邊學習。在段掌櫃的悉心教導下,楊麟勤奮刻苦,如今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因此此次也有鍛鍊他的目的。這次回揚州,段掌櫃也是特意讓他去歷練一番,順便回去看看父母。
車隊緩緩前行,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馬蹄聲清脆悅耳,彷彿在為車隊奏響前進的樂章。馬車上的旗幟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上面繡著陳家的標誌。
車隊快要到安化門時,突然胡善功從前面騎馬來到了陳海的馬車外。他的臉色有些凝重,輕聲朝著馬車裡說道:“少爺,安化門那裡有禁衛檢查來往車輛行人,怕是要出事。” 說著,胡善功似乎不經意間的瞄向了車隊中的其中一輛。
多寶兒機靈地將車簾掀起,露出陳海的身影。陳海從馬車裡鑽了出來,站在車轅上朝著城門的地方看了看。此時車隊距離城門不過數百米的距離,若是貿然調轉車頭,說不得會引起城門那邊的注意。陳海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他略一思索,費力的從懷裡摸出來一方印鑑,朝著胡善功說道:“不知道大將軍府的印鑑如今可還管用,你去試試。” 多寶兒趕忙從陳海的手中接過印鑑,遞給胡善功,
“好,俺這就去。” 胡善功說罷,胯下雙腿微微用力,調轉馬頭一路朝著城門方向去了。
陳海並未返回車裡,而是站在車轅上繼續觀望著城門的動靜。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帶來一絲涼意。他的心中已經想好,若是那印鑑不頂用,便將車隊弄亂,製造混亂,趁機將那藏了蔣方和徐良的馬車折返回陳家,回頭再找機會將兩人送出城。
陳海遠遠看著胡善功在城門前下了馬,與站在那裡的衛官交談著。胡善功的表情嚴肅,手中緊緊握著印鑑,試圖說服那名衛官。然而,那衛官卻不住地搖頭,似乎並不買賬。胡善功似乎有些急躁,聲音隱隱傳了過來。那軍官似乎也不高興,呵斥了胡善功幾句。
就在這時,從城牆的馬道上下了一個年輕衛官。胡善功似乎與那衛官認識,臉上露出一絲驚喜。那衛官與先前一人說了幾句,那人顯然級別要低一些,立馬乖巧的讓到一旁了。只是那從馬道上下來的衛官與胡善功一起朝著陳海的方向走了過來。
陳海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這是辦成了還是出意外了?”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逐漸走近的兩人,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片刻後,胡善功和那年輕衛官都走到了馬車前。陳海也終於看清了那年輕衛官原來是自己的三弟陳瀚。
“二哥!” 陳瀚大老遠便打起了招呼。他身著一身甲冑,陽光灑在甲冑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陳瀚面容黝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果敢之氣,倒也是英氣勃勃。
胡善功快走兩步,興奮地說道:“少爺,是三少爺!”
陳海點了點頭,朝著陳瀚笑道:“原